“左哥,贺总最近忙啥呢?”

就如郑仁军所预料的那般,后面郑海元又装模作样地请了秦淮左两次,便又将他请了出来。

喝了两场酒,感觉似乎还比以前更交心了些,郑海元问起一些事情也少了些藏头藏尾的顾忌。

秦淮左捏着杯子,吐出两个字,“买矿。”

“买矿?”郑海元面露疑惑。

秦淮左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去年年底,选县级优秀企业的时候,我们公司不是没选上嘛,有些一年就挣个一两百万的公司都进了。后面我们开会分析,有人就说,这是因为我们的业务单一,进入门槛低,而且盈利渠道太少,说白了就靠那一个业务。贺总这不就开始琢磨起来了。”

开了个头,秦淮左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索性也不藏掖了,“之前去黔州那边跑货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矿老板,就是你去公司时候见过那个千金大小姐的老爹。他们家在当地有好些矿产和化工厂,这不准备搞个新的,贺总听见动静就动了心了,多元化经营,集团路线,这下别人总说不出什么了吧。”

“这不四月初跑了一趟林城回来,估计就跟那边搭上线了,最近一直都在忙活那头,公司的事情都没怎么管过。”

郑海元恍然点头,“这得不少钱吧。”

秦淮左扭头看了他一眼,“海元,多的哥哥我可不能再说了,别问了。”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郑海元笑着举了酒杯,“来,喝酒。”

......

“爸,这可能是个机会。”

四海集团的办公室里,郑海元看着自家父亲,讲述着自己的观点。

郑仁军轻敲着桌子,“矿产这种生意,说碰就碰,后生可畏啊。”

他沉吟道:“如果只是入一点小股份,倒谈不上机会,但年轻人万一雄心起来了,几千万砸进去,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是啊,他自己的钱也就顶天一千万,要是挪用了预付款,资金链上肯定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毕竟是在海外留过学,还学过相关知识的人,郑海元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郑仁军也对儿子的敏锐颇为认可,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是资金链上出了问题,我们可以下手的地方就多了。”

郑海元叹了口气,“可惜秦淮左不松口,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投了多少钱。”

郑仁军笑了笑,没有接话。

三天过后,还是在这间办公室,当他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郑海元,他儿子脸上的表情登时精彩了起来。

那种惊喜之中夹杂着震惊,错愕之内又隐含着恐惧的样子,让郑仁军心头十分满足。

“这就是我给你上的又一堂课。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多想几条路,别的路走不通总有走得通的路,即使都走得通,也好有个验证。”

郑海元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一次心服口服。

因为,手里是一份远途储运详细的财务数据,记录了远途储运近三个月的主要财务状况。

最关键的是,在最后的数据显示,贺天元真的已经将一笔三千五百万打给了黔州一家矿产开发公司。

远途储运地账户上,只剩下两百多万的现金了。

郑海元仔仔细细地看完,抬起头看着郑仁军,“爸,动手吧!”

郑仁军摇了摇头,“再观察一下,要沉得住气。不要想当猎人却反过来成了猎物。”

......

进行过简单装饰,越来越有些派头的远途公司,郑海元又一次开着车进了坝子。

门卫老头对这位开着宝马的公子哥也熟悉了,乐呵呵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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