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郑海元猛地一惊,他还指望着在父亲回来之前靠这个事情逼迫贺天元就范,到时候凭借一份一年躺赚数百万的成绩挽回局面,却没想到遭遇了这样的情况。
最关键的是,这补充协议就是前几天贺天元过来跟齐厂长签的。
这就意味着,贺天元提前就洞悉了他可能的招数,并且及时地补上了漏洞。
他自以为的神机妙算,在对方面前,就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他的面前,仿佛浮现出贺天元的脸,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仿佛在说两个字:蠢货。
他不禁怒火中烧,埋怨道:“你怎么能签这样的合同呢!平白无故涨三倍违约金,这不是脑子有病嘛!”
“郑海元!”一直和善的齐厂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这是我的厂子,不是你的四海集团!我做什么用得着你管?我们厂子的经营决策容得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你爸过来,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齐厂长的愤怒让郑海元瞬间冷静下来,后背冷汗直冒,“齐叔,我就是一时情急,您别介意,我的错,我的错。”
“行了,我还能跟你一个小辈计较嘛。”齐厂长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改天再说。”
郑海元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再纠缠,灰溜溜的起身。
“等一下,把那个茶叶拿回去。”
“没事,您留着喝。”
齐厂长淡淡道:“我现在改喝白茶了,你拿回去吧。”
郑海元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还没喝完的普洱茶,叹了口气,让胡经理把茶叶盒子带着,告辞离开。
等郑海元走了,齐厂长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甩出清脆又壮烈的碎响。
副厂长正好走进来,瞧见这一幕,连忙道:“哟,这是咋了?郑少爷惹您生这么大气?”
齐厂长叹了口气,将刚才的事说了。
他之所以急着将郑海元赶走,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也郁闷啊!
被贺天元和秦淮左两个年轻人耍了一道,对他这样自诩老狐狸的人来说,多少有些耻辱和憋屈的。
“嗨,我当什么事呢!”副厂长笑着给齐厂长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的厂长大人,你这就是想多了。”
齐厂长没伸手,只是看着副厂长。
副厂长只好放下杯子,笑着道:“咱们为什么要上这个当,是因为我们在乎这个生意,我们想做这个生意。既然我们真心想做好这个生意,就像我们之前劝他们说的,一倍还是三倍违约金,又有什么重要呢?”
“再者说,您为什么会上这个当,是因为您没有私心啊!您只是想着,把这个生意做好了,厂子的效益能好,员工的薪资福利能起来,所以才着了对方的道儿。跟郑家少爷那种为了一己私利的人能一样吗?在公道大义面前,您这是不计个人荣辱啊!”
一个合格的副手,往往是对一把手心思揣摩得最清楚的人。
副厂长这一番话,说的齐厂长心头十分熨帖。
对啊,我又不是为了自己搞钱,更何况,只要我们好好把合同好好履行,这个违约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为什么要因为郑海元那毛头小子的话生气呢?
他笑着伸手拿起茶杯,颔首道:“老杨啊,你说得对,这事儿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们继续好好做我们的事情就行了。”
“而且,厂长,我觉得远途公司这事儿办得可以了,其实也没怎么损害我们的利益,都是奔着履行合同去的。”
“嗯,是这个道理。”
“还有一个,厂长,那个偷听到秦总打电话的小子,您之前给他升职了,要不要给撤下来?”
“诶!这是什么话!”齐厂长摆了摆书,“他也不知情,主动汇报的行为应该值得奖励,不能寒了大家的心啊!你这管理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故意卖了个破绽的副厂长连连点头,看着得意开心的齐厂长微笑着。
......
“爸?你怎么回来了?”
等郑海元垂头丧气地返回办公室,却意外发现自己那个在邻县忙活的老爹居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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