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困难，并不能阻止姜虚坚持本心。
摸了摸临走时，司夭赐予的玉佩与千里传送符，姜虚有些犹豫，这是司夭给他，让他在寻找师姐商羊途中，遇到危机之时用于保命的，难道现在就要使用了吗？
可是，姜虚现在连一丝师姐商羊的消息都没有啊！
但下一秒，姜虚就摇了摇头，释怀一笑。
自己刚刚到底在瞻前顾后什么、在犹豫什么，这种事还需要纠结吗，我现在不就是在寻找师姐商羊的途中吗？
要是我真的因为为了寻找师姐商羊，为了省下这两个保命的道具，选择了明哲保身，我就算找到了师姐商羊，就算救出了师姐商羊，就算完成了司夭所布置的任务，那又如何？
我的本心，还在吗？
我的道心，还无暇吗？
我，还是我吗？
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姜虚的心中没有了犹豫。
姜虚决定继续蹲守在许宅门前，蹲守到许直瑜出来。
姜虚也没蹲守多久，就在下午，许直瑜就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许宅。
远远地看到残缺左臂的许直瑜后，姜虚更加笃定了，那被齐修国收走的诡异女尸，那诞生无数鬼魂的鬼母，就是许直瑜所炼制的！
天生身体有缺，就代表灵魂也有缺。
即便是许直瑜修炼到了锻体期，修炼到了养神期，看似补全了身体，看似补全了灵魂，但他补全的身体与灵魂是无法契合的。
无论补不补全，许直瑜都无法做到精、气、神的融合统一，他永远都无法突破至金丹期！
所以，许直瑜才对左臂有着如此执念，也正是因为这种执念，促使了许直瑜做了这些事。
姜虚在心中大致推测出了前因后果，随即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再次改变了身形相貌，变成了个平平无奇的书生，跟在了许直瑜的身后。
姜虚离开后，他那小吃摊前，还有食客在疑问着，这小吃摊老板去哪里了……
或许是认为，以自己的身份没有人敢跟踪他，许直瑜的防范心并不强。
但姜虚依旧十分谨慎，一路上，又改变了数次身形相貌，防止被许直瑜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在第七次改变身形相貌后，姜虚以一个农夫的外貌形态，跟着许直瑜来到了洛阳城外。
出了洛阳城，姜虚也不好继续明着跟随了，只能隐藏起来，转为暗中跟随，看看许直瑜到底要去往何处。
许直瑜离开洛阳城后，很随意瞥了瞥四周，觉得没有人后，全速奔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许直瑜天资与修为并不低，若不是天生有缺，说不定，他早已经突破至金丹期了。
即便如此，许直瑜的速度，也还是远不及姜虚的，锻体期的姜虚在身体素质上，几乎已经达到筑基三境的修士，都难以匹敌的地步。
不过片刻，许直瑜就到达了目的地，暗中跟随的姜虚也随之赶到。
姜虚本以为，许直瑜是要去炼制鬼母、炼制诡异女尸，但现在，姜虚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许直瑜来到的地方，竟然关押着成百上千人，而他所要做的，是将这些人交易出去，姜虚不由想到，张镇海曾经说过的另一件事——
洛阳城，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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