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榆同志,领导怜悯,没有追究我隐瞒假孙亮的罪责,还能得你们大家都照顾帮助,我真是无地自容。”

“孩子的事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监督他学习的,挣钱的事我会去做,我身体好了,我能挣钱,能养活我们母子俩,肯定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习。”

简来忙道:“妈,这些年你身体亏损得厉害,医生说了,要休养至少一年,不能操劳。”

孙母心里熨帖,笑着拍拍简来的手:“妈没事,别听医生吓唬你,我都养多少时间了,身体不知道多好。”

“你乖,好好上学,别辜负大家的好意。”

简来着急还要劝说。

榆枝笑着问孙母:“还不知道大嫂名讳?”

孙母因为嫁给简来父亲,就一直被人叫孙家的。

后来有了孙亮,又叫她孙母,从来没有人喊过她自己的名字。

孙母也没有自己的名字。

闻言有些忐忑,还有些难过:“我,我没名字,没出门前,爹妈嫌弃我是个女娃,一直喊我赔钱货,没给我起名字。”

孙亮心疼得握紧母亲的手,抿着嘴,发誓以后一定要让母亲过上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再不敢说她是个赔钱货。

榆枝没有安慰孙母,这些久远深刻的伤痛,她浅薄的话语,根本没有用处。

只是转移话题问:“简来的名字改吗?”

孙母立马收起难过,连连摆手:“不改,不改的,简来很好,我儿就是简来。”

“他爹不好,酗酒,嗜赌,他还……”孙母一时间难以启齿,那个畜牲,他还卖媳妇。

让媳妇接客。

孙母刚嫁进孙家没多久,就被逼着接客。

后来怀上简来,孙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种,就骂孙母不要脸是个破烂货,说简来是野种。

对他们母子俩不是谩骂,就是拳打脚踢。

简来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遇几次危机,差点流掉。

偏那个男人会装,每次打他们母子都是关紧房门,堵着他们的嘴,偷偷打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还在外人面前装勤快,装老实,起早贪黑的出门回家,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疲惫不堪。

所以,一个村子住着,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倒是都骂孙母不要脸。

孙父死在矿上,也不是因为挖矿,而是和矿上几个不务正业的混混躲里面赌牌的时候倒霉,遇到坍塌死的。

他这死倒是难得的有了点价值,让孙母顺带的跟着拿了些赔偿款。

只是钱刚到手,孙家人和村子里的一些人以及她娘家人就上门要钱了,不惜逼死他们孤儿寡母。

孙母怎么能愿意,这是他们母子俩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她可以不要,但儿子不行。

所以去求了大队长。

大队长人还挺好,看过孙母和简来身上的伤后,知道了孙父的为人,也知道了他们母子的艰难,就给他们开了介绍信,母子俩才能逃出来。

只是他们运气不好,一出村子,就被假孙亮劫走。

假孙亮夺走了简来的身份,还剥夺了简来以前的记忆,丢去了孤儿院。

想到以前种种,孙母头摇得更快了,不换,那不是他爹,她儿子没有爹。

“简来两个字代表了我儿子的新生,新的人生,就这个不改。”

榆枝笑着点头,不说孙父的事,只说孙亮这个名字被假孙亮用过,母子俩也是不会改的。

“你和简来的身份证明,户口本这些得重新办吧?”

孙母点头:“要办的,已经在弄资料了。”

榆枝道:“那正好啊,大嫂子可以也取个新名字,和简来一样的姓,以后,就代表你们母子俩一起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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