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天雪宫的传承,你不能有失。”
“天雪宫的传承?天雪宫横亘北域冰原数十万年,有着无数惊才艳艳之辈,难道唯独缺了我不行?”
“雪女......”
“我有名字,柳长老。”
“好,冉芷月,我知晓你的性情,但是你要明白一点......”
“我只明白一点,我还不是雪女,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外门弟子,未修成金丹,连真传都不能位列,遑论雪女的高贵身份?
为何要因我一人牺牲这么多同道?你不觉得天雪宫这么做太自私了吗?”
“自私?你是这千年来我天雪宫天赋最好的弟子,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我天雪宫的未来!”
隐于岩山间的柳长老声音带上了怒意。
“宫主还可以从其他真传之中确立雪女,她们的天赋并不亚于我多少。”
“那不一样,修行天赋,越到高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旦结婴,以你的体质,你将远超所有真传!况且你还是宫主之女!”
柳长老感觉胸口被气得郁结。
“现在想起来我是她的女儿了?呵呵......”
冉芷月眼中闪过一抹自嘲。
“当年的事情,宫主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说你宁愿死在这儿也不要宫主救伱,只是和宫主赌气的气话......”
柳长老试图解释,但冉芷月明显不想再理会,眼睑垂合:“我不管他有什么苦衷,但我至少不想再有这么多同门长辈,为了我一个人去送死。
九截剑内藏着的那枚阳鱼玉佩,真就有那么重要?左右不过我自己一人死掉罢了,他们真要破了我身上的禁制,那我便在此之前自缢。
而且你们在暖香阁闹出的动静已经够大了,这已经是第二次,再有下次,看守我的就不是两个金丹长老,而是三个金丹长老了!
你们说着要救我出去,行事却与之相反,可不可笑?”
柳长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冉芷月的质问,耐心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闹出乱子,分散其他金丹的注意,我就难以混进来与你见面。
我们筹备的计划必须要与你沟通,前后已经有很多我宫潜伏在拜月魔教的弟子、执事为这布置牺牲,甚至宫主不惜为你在边境引发战事。
你难道想看着他们的血白白流掉?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你现在放弃,不仅对不起你自己,更对不起宫主,更对不起那些为了你而赴死的同门!”
“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错了。”
冉芷月不由失笑:“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何谓魔道,何谓正道,我们将他们称作魔道,但他们至少不会口中高喊着为了宗门的幌子,让无数人给一人平白送命。”
“那是魔门冷血无情!”
柳长老额头冒出青筋,她修成金丹两百年有余,一直修身养性,但一到冉芷月面前,总能被三两句话挑起怒意。
“况且,那些大能的子嗣真要被抓了,他们岂会置之不理?”
“抓了就抓了,再生便是,我们天雪宫上一任宫主不是也抓了上任拜月魔教教主的亲子,意图威胁那位教主?最后那教主直接就不管自己亲子了。”
“你......所以我说魔门都是一些冷酷残暴的魔头!”
“残忍也好过血流成河。”
“是,你是悲悯苍生,那我问你,假如有一日,魔门大能杀入我正道疆域,屠戮生灵,而挡在无数凡人身前的,就只有你一个小小的练气,你会提剑而立,还是逃之夭夭?”
“守护天下苍生,乃是我正道修士之义,不然与魔道何异?”
“所以,你明知不可为也要牺牲自己,这不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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