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姑娘,既然虞县令已经说出了实情,你先前污蔑人家,理应道歉。”百姓们纷纷出声,开始指责起常秋双起来。

其中不乏恶语相向。

常秋双站在大鼓旁,听到一阵指责之声,突然没来由的一笑,旋即猛然一摆脑袋,看向虞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虞阳瞧出常秋双神态不对,急忙示意百姓先安静下来,安抚道:“我知道阮修竹的事情对你多有打击,但还请相信我,我定然会找出谋害你丈夫的凶手,再给我点时间。”

“找不出的。”常秋双喃喃一声。

“此话怎讲。”

“因为你们官官相护!”

常秋双好似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还请诸位放下对我的成见,倘若中正官来久安县选拔贤才,那诸位以为最有机会选拔成功的是何人?”

“我等对常姑娘并无成见,真到了选拔贤才的那一日,姑娘丈夫阮修竹随是私塾老师,平日都在学堂,待人处事更是极好,是闻名的才子,虽然以才学出名的久安县不止他一位,但选拔贤才,非他莫属。”围观的百姓应道。

“这就对了。”常秋双继续问道:“但是就在这关键日子,我丈夫阮修竹却差点遇害,现在还是命悬一线,诸位想想这对谁有利?”

“难道是其余几位才子?虽然才学不如阮修竹,但品性尚可,不会做出这等事,那谁还有嫌疑?”一时间,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起来。

常秋双冷笑一声,“我来帮诸位回想一下,昨日,虞县令家中可有喜事。”

围观的百姓一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中途停了,但这事怎么又牵扯到虞县令身上去了。

常秋双继续引导道:“本来虞县令的妹妹成婚是件喜事,但诸位可知要嫁的是何人?”

瞬间围观的百姓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关于这事,好似从未听虞县令宣扬过,按理说应该宴请四方才对。知道些内情的百姓试探性的问道:“是李温文?”

“正是他!”常秋双心中大喜,她正愁如何说出这名字,没想到竟然有人先行说了出来,“这李温文大家都很熟悉,是个戏子。但就在半月前,他从浮台戏院请辞,转眼间就与虞文宣成婚,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勾当。”

“你住口!”虞阳怒道:“常姑娘,没有证据的事你最好慎言,本官从不会偏袒任何人,关于我妹妹和李温文的事情,绝非你想的那般。”

“真的不是吗?”常秋双反问道:“难道虞县令不觉得这一切太凑巧了吗?”

凑巧郡中正即将选拔贤才的时候,最有希望的阮修竹差点遇害。凑巧这关键时刻,戏院唱词的戏子请辞,娶了县令的妹妹。凑巧昨夜县衙门前,久安县的诸多大户望族齐聚一堂。决定这选拔贤才的关键人物都和虞阳有着紧密的接触。

更为凑巧的是,郡中正提前来到久安县,居住在县令府。美其名曰是方便考核贤才,实则是受虞阳所邀,密谋选拔贤才一事。

种种的凑巧,就正好不是凑巧。

是蓄意而为。

常秋双闪过一丝得意神色,居高临下般看向虞阳,“虞县令,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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