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二姐,道:“二姐儿,你命比娘好,如今跟着雨村公子,但要一心一意,温柔贤顺,把日子过好,娘别无所求了。”说着流下泪来。

二姐儿、三姐儿早听得眼圈红了起来。

二姐儿给老娘斟一杯酒,道:“娘,苦日子过去了。我听娘的,只对公子千依百顺,把日子过好。公子如对我好,咱们娘儿们下半辈子就有福了。”说罢不禁哽咽起来,娘儿俩举杯,一饮而尽。

只听三姐儿旁边冷言道:“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慢说二姐儿如今是妾,便是正妻,那宠妾灭妻的,戏文里不知说了多少。待那新鲜劲过了,有得二姐儿受的。”

一旁尤老娘不干了,怒道:“遭瘟的小娼妇,满嘴里嚼蛆,咱们大喜的日子,听你放的什么鸳鸯屁。雨村公子才高儒雅,岂是别个浮浪男子比得的。再待几年,二姐儿生个儿子傍身,岂非高枕无忧,哪容你这里聒噪。”说着要起身打三姐儿。

三姐儿也不甘示弱,一边躲一边道:“才高儒雅的就不贪花好色了,待几年二姐年长色衰,二姐儿又这样温吞性子,怕不是被人囫囵吞了也未可知。依我看,老娘你还是早做打算便了。”

二姐儿忙起身劝住,泣道:“三姐儿,如真有那一天,便是咱女儿家的命了。待那天公子厌了倦了,不得见我了,也是我福薄命蹙,怨不得他人。”

三姐儿本借着酒劲和老娘杠上一杠,见二姐儿大哭,心中不妥,忙上前抱住,劝道:“二姐儿莫哭,我也是有口无心,不当甚么的。依我看老娘说得对,雨村公子名满天下,岂非寻常贪花男子可比?”

尤老娘没打着三姐儿,正气喘喘攒着怒,听三姐儿一说,心下也生计较,暗道:“男子如偷腥的猫,此言不虚。二姐儿颜色虽好,但性子绵软,长久以后,恐生事端。该怎么办好?”

正思忖着,见三姐儿抱着二姐儿劝慰,二人哭得梨花带雨,泪珠滑过似雪玉肤,一对玉人对照,道不尽袅娜风情,不禁想到:“三姐儿颜色尤胜二姐儿半分,且性子刚烈,不易受欺。若姐妹二人同嫁雨村公子,相互有个照应,岂非绝妙。”

想到这里,便重新坐定,劝开二姐儿、三姐儿,道:“好好的大喜日子,怎地哭成这样。快些止住罢了。”

又与三姐儿道:“三姐儿的话,也言之在理。雨村公子人品风流,现如今尚未娶大妇。今后家中美艳女子不知多少。二姐儿性子柔弱,恐后有虞。”

说着二姐儿眼泪又掉下来。却听尤老娘道:“二姐儿不忙哭,老娘我现下倒有一计,可解此燃眉之急。咱们娘儿们半生活计,全在这里罢。”

二姐儿、三姐儿面现惊愕,一同看向老娘,因问:“是何妙计?”

尤老娘哈哈大笑,说出一番话来。

正所谓,

自古红颜命漂流,只谁真识女儿愁。

小家记挂寒窑破,大户悔夫觅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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