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旺却丝毫不虚,顶着常继祖的目光说道:“末将又怎有指挥使威风!只是末将讲的是一个规矩!上官说话,岂有下官随意插话的道理!”

“好!”常继祖拍案而起:“你说规矩,本督就跟你说规矩!本督升帐,众将皆是尊敬有加,唯有你一不报名,二不行礼,这是军中的规矩?起码不敬上官这条你是做实了!”

“再看你对刘经历说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直接呵斥?依本督看,你这欺压同僚的罪名估计也跑不了!”

“你既不敬上官,又欺压同僚,怎么,军中就唯你独尊了?莫非你还想把镇海卫练成你的私兵不成?郑旺啊郑旺!你在袁州卫的时候,就曾经因为鞭打士卒被上官责罚,只是你那上官包容你,没有上报五军都督府,不然,焉能有你如今的指挥同知的官位?”

“你既来到镇海卫,就应痛改前非,却不想你恶习不改!来人!”

常继祖一声喝,帐外立刻冲进来两名白虎卫,今日升帐,常继祖有意用白虎卫作为帐外亲兵。

见白虎卫进帐,常继祖向郑旺一指:“将郑旺拿下,责打二十军棍!”

两名白虎卫上来就要动手!

帐中诸将一看,赶紧求情。

可郑旺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哪里知道常继祖嘴炮功夫的厉害,被常继祖三言两语就搅乱了心智,火气上涌,大声吼道。

“你这娃娃也敢拿老子做筏子?有能耐先将军中器械补齐!不然你也不过是靠着祖上恩惠上位的挑梁小丑罢了!”

常继祖一听这话,却笑了起来,挥挥手,让白虎卫退出帐外。

“你的意思是,只要本督将军中器械补足,你就会乖乖的听本督的号令?”

郑旺拧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你若是有能耐将器械补足,老子就佩服你的本事!听你的号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常继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你这二十军棍暂且记下,待本督补足器械之后再说!”

按理说,郑旺此时就应该借坡下驴,见个台阶就下呗。

可郑旺偏不,他还在嚷嚷!

“休拿大话来诓老子1你老子都没弄来的东西,你小子凭啥能弄来?敢不敢给個时间?几日内能办妥?”

这话一出,帐中其他将领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另一名指挥同知万子语直接呵斥了郑旺:“郑旺,你越来越过份了!指挥使将你的军棍记下,你还不赶紧道谢?反倒出言为难指挥使,这么多的器械岂是几日就能准备齐的?你起码要给指挥使长一些的时间啊!”

常继祖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看了看说话的万子语,又看了看暴躁的郑旺,直接笑了起来。

“万同知说的对啊,本督初来乍到,几天时间确实在为难本督,却不知道郑同知和万同知认为,给本督什么样时间为好?”

郑旺与万子语对视一眼,郑旺大声说道:“若是指挥使能在一月之中将军中所学器械配齐,我就服你!”

万子语却在埋怨郑旺:“你这厮,一月之间指挥使怎么可能配得齐,我看,最少也要三个月!”

郑旺则满是不服:“三个月?我们手下的那些兄弟赤手空拳的训练三个月?这样训练出来的兵有什么用?还不如大家散伙,各自回各自的卫所就是了!”

常继祖心中冷笑,却依旧说道。

“万同知的好意,本督心领了,就按郑同知说的,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本督若是将器械都给补足,那郑同知从此就心甘情愿的服从本督的号令,大家可都听见了!”

郑旺却笑了一声:“若是指挥使一个月之内不能补足,又如何说?”

常继祖笑笑:“若是本督一个月之内不能将器械补足,那本督也就不配做镇海卫的指挥使,本督当上书陛下,辞去镇海卫指挥使之职!”

郑旺眼睛一亮:“指挥使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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