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微微思索：“难道是变成老鼠钻进去了？”
“大概率是这样...能换个方向吗？”查尔斯开口道。
“不行，手链里面的气息已经消耗完，没办法再使用灵性嗅觉了。”兰诺摇摇头。
眼看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再次中断，查尔斯皱起眉头。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守着，只是下水道四通八达，对方再从这里出现的概率就小了很多。
这时，白辰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我问一下。”
“灰翎城把老鼠当做食物贩卖合法吗？”
查尔斯道：“灰翎城肉食珍贵，野生的不行，但专门养殖是合法的老鼠是合法的，不过总有人喜欢钻空子。”
“懂了。”
白辰突然想到之前硕鼠将小鼠引进网笼的场景。李长风说那是他养的老鼠，这样看来，他很有可能是用大鼠将那些体型较小的老鼠吸引到笼子里，然后抓起来送到屠夫那里加工贩卖。
“之前我在市场上遇到过一个卖老鼠肉的，而李长风可能做过捕鼠贩卖的事。两者之间或许存在联系。就算不是直接买卖的关系，卖鼠人的圈子里也肯定有人认识李长风。”
“有道理。”两人眼前微亮，“那我们现在出发。”
很快，在白辰的带领下，几人来到昨天卖鼠人所在的市场。
此刻，圆月已经在缓缓爬上城墙，皎白的光芒撒下在地面铺成一片银辉。
市场周围，为了购买新鲜食物，已经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番艰难的拥挤，几人终于来到白辰昨天卖鼠人的摊位，只是原本早该出摊的地中海老板并没有出现，摊位上只有一张沾满血污的空荡木桌。
“还没来吗？”兰诺问道。
白辰微微摇头，别的商人都出来挣钱，他没来，如果不是生病多半就出事了。
蹲下身，他从摊位下方扯出一条围裙。
“这个昨天还用过，试试能不能找到他。”
兰诺接过满是污渍的围裙，放在鼻子前轻轻吸气。
下一秒，一股血腥、汗臭、腐败、发酵、油腥、木屑糅杂在一起的恶臭气息直冲鼻腔，可她不但不能抗拒，还要仔细分别气味的来源，兰诺清秀的脸庞很快扭成苦瓜。
“忍住！我们相信你。”查尔斯表情绷地有点紧。
十秒钟后，她一把将围裙扔到砧板上，张嘴开始干呕，连忙从背后取出水瓶漱口才恢复过来。
擦去嘴角的水渍，她眼神变得锐利。
“该死的老鼠，这笔账迟早算在你头上。”
说完，她径直朝市场外走去，见状白辰连忙跟上，查尔斯反手将围裙捡起也朝两人走去。
很快，三人离开市场朝城市东面走去，随着脚步延伸，一小时后兰诺最终在东边一座废弃的烟花工厂前停下脚步。
这并不是灰翎城原本的建筑，而是早年穿越过来的，可能是穿越的过程不够平稳，整个厂房出现多处破损断裂，已经不适合居住使用。
由于建筑位于东郊并不碍事，灰翎城的管理者将里面有用的东西搬走后，也就任由它荒废在此处。
抬头望去，正门处挂着一张印有“蓝花爆竹厂”的厂牌，早已褪色的大字在风中摇摇欲坠。
而周围，倒塌的混凝土上沾满灰渍，嵌入土层的钢架爬满了锈迹，破烂的砖瓦更是随处可见。
几人穿过刺人的黑茅草丛，来到工厂内部。
工厂堆积着一层尘埃，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呼吸之间，阵阵腐朽气息挥之不去。
“这地方最近有人来过。”触碰着地面新鲜的脚印，查尔斯开口道。
“不过，你确定卖鼠人在这个地方？要不再闻一下？”查尔斯从身后取出围裙。
兰诺也不矫情，再次将围裙凑到鼻子前。
几秒种后她皱着眉头道：“没错就在这个地方。围裙主人的气息很浓郁，他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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