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锦盒里,幼月之前放下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竹笛:

“什么擅长不擅长的,只不过是一个爱好而已,又不能当饭吃,偶尔陶冶一下情操罢了!”

“驸马以前的时候,不是一直都不喜丝竹管弦吗?”

赵徽柔还是第一次来画室,她在画室之中到处打量,更是随手拿起幼月整理好的画作:

“这两天,怎么没见驸马作画呢?没时间?”

“作画?作什么画?我压根就不懂这些!”

李玮直接摇头否定,他是真的不懂这些,就连毛笔字,都是凑合着能看,而且还是简体字。

继续在那里小心的擦拭竹笛,李玮瞥了一眼赵徽柔:

“明天,我会搬出去住!”

“搬到别院去住?”

赵徽柔倒是没有怎么生气,而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自从被雷劈了之后,你怎么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是真的不喜欢公主府,更是不想跟我有什么瓜葛,可对?”

“公主,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不是那个什么驸马,我就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路人!”

一边擦拭着手中的竹笛,李玮一边再次开口说起了这件事情:

“咱们之间,完全就是一个误会而已,适可而止,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

“适可而止?李玮,你倒是告诉我,什么叫适可而止?”

赵徽柔往这边走了两步,她距离李玮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几乎把脸都贴到了李玮的身上:

“你我二人已经成婚,这是我爹爹亲自赐的婚,整个朝堂之上,都没有人反对!

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适可而止,那好,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为难你,你写一份和离书来!”

“又来了!”

李玮感觉一阵头大,又不是他跟赵徽柔结的婚,他写个毛线的和离书:

“我写和离书管什么用?我又不是那个倒霉鬼!若是管用,我现在就写!”

“你不就是想出去快活吗,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赵徽柔这个时候,竟然非常的敏锐:

“你不过是想远离皇宫,远离我爹爹的视线,然后自己在外面逍遥自在,说那么多干嘛!”

“英雄所见略同啊!”

李玮对着赵徽柔竖起大拇指,他就是想远离赵祯:

“要不,咱们俩一起?”

赵徽柔顿时满头黑线,感觉自己就是在跟一个神经病说话:

“什么咱们两个一起?你又在发什么疯呢?还要拉上我?”

“去边疆那边,西面也好,北面也罢,反正就是离开汴梁!”

李玮对于汴梁,其实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咱们一起去边疆地区,在那里一边练兵,一边杀敌,然后开疆拓土……”

“你是真的疯了!”

还没等李玮说完,赵徽柔已经忍不住狠狠的拧了李玮一下:

“你是外戚!明白吗?”

“外戚?外戚怎么……”

李玮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赵祯那个神经病,怀疑全世界,对谁都防备着。

政事堂里的宰辅,特别是执掌大权的首相,两三年就换一个人。

外戚,特别是驸马都尉,从实权派变成一个无权无势的称呼,也是从赵祯开始的。

最起码宋真宗赵恒时期,驸马都尉还是有实权的。

可到了赵祯这里,驸马都尉,生生被这个没有儿子的神经病,给变成了一个吉祥物。

其他的外戚同样如此,除了老李家之外,剩下的,都是被怀疑防备的对象。

曹皇后的亲弟弟,国舅曹佾,更是被逼成了一个修道达人,现在还在家里穿着道袍诵道经呢!

李玮自己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尴尬,就连解释的机会,都被系统给彻底掐断了。

若是想脱离如今的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去边疆地区。

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李玮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去边疆,然后招兵买马,开疆拓土。

自己背后有整个现代社会,可以给他自己提供各种各样的物资。

不去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

万一自己在边疆地区,特别是西北地区,能够开疆拓土,他就有机会继续往更西北的地方跑。

别人不知道,李玮心里则是非常的清楚,西域地区,那里可是富饶的很。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获得有实权的官身!

外戚这个身份,在赵祯一朝,就是一个坚固的枷锁。

赵徽柔看着发呆的李玮,这才没好气的开口:

“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想着去上阵杀敌,还要去开疆拓土!”

李玮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那是,谁还没有一点野心!我也想建功立业,军功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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