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宝啊,你可懂刀法?”

“郎君,小人的刀法,就是在军中练出来的!”

王东宝根本就不用藏私,因为他的刀法根本就不是家传的:

“小人的刀法,就是简单的劈砍格挡,都是用于战阵的!”

“最实用的,才是最好的!”

李玮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也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花架子:

“明天开始,你教我练刀,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了,只要郎君愿意学,小人不只是会刀法,还会弓箭,都会尽数教给郎君!”

王东宝学的这些,都是在战阵上最常见的,根本就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但是郎君,习武很苦的!”

“我要习武!”

李玮只是用这四个字回答,然后让王东宝离开。

就在李玮在前院忙活,并且安排陈宽去富弼家里的时候,后院的赵徽柔,也得到了消息:

“谁给她的胆子?是我以前太过纵容她了吗?”

桌上还有切好的西瓜果盘,以及冰镇的白葡萄酒。

赵徽柔是第一次这么失望,她对韩氏的感情很深。

可越是如此,韩氏的所作所为就越发让她失望:

“她偷窃东西,我没追究她,爹爹也是迫于言官们的压力,这才让她离开公主府。

可她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胆敢假传我的命令,把公主府的马匹,用来送人情!”

“公主,咱们府里的马夫,那可是老把式,今天竟然出现了如此大的意外!”

小桃身上满是汗水,显然,她是刚从外面回来:

“奴婢去问了马夫,他说,他仔细检查了马匹,马身上有伤口,是被利刃所伤!”

赵徽柔的眼神,从来都没有这么冰冷过:

“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

小桃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添油加醋:

“马匹受惊,是人为原因!”

冷静下来的赵徽柔,首先想到的,同样也是富弼那边:

“陈宽去富相家赔礼了?”

小桃再次点头:

“是,已经去了,而且,驸马让他带去了自己的那匹马!”

赵徽柔并没有多说什么,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如此:

“那四个人,现在已经回到了宫中吗?”

“回公主,他们都已经回宫,此事,奴婢已经上报任都知,任都知说不会为难他们!”

小桃微微低头,平静的说着自己今天所办的事情:

“公主,奴婢已经打听清楚,昌黎郡君,在汴梁城里,还有三家店铺!”

“我原本以为,她只是贪财,所以,一直对她睁只眼闭只眼!”

赵徽柔端起高脚杯,在手里轻轻晃悠着,她今天,已经喝了两瓶白葡萄酒:

“我给了她身份与地位,给她的子侄求取了官位,她还不满足?她到底想要什么?”

小桃洗了手,又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这才轻轻走了过来,拿起扇子给赵徽柔轻轻扇风:

“公主,您对奴婢们好,大家心里都记着呢!”

“明天派人去一趟,把公主府的牌子带回来!”

赵徽柔举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白葡萄酒:

“库房里那套陪嫁的瓷器,是爹爹专门给我留的,怎么说丢就丢了?还一丢就丢一整套?”

小桃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奴婢明日就去宫中请罪!”

轻轻品尝着酒杯之中的白葡萄酒,赵徽柔看着窗外的景色:

“记得晚饭去请了驸马过来,省的被人说闲话!”

您说的倒是轻巧,问题是人家驸马现在不愿意来后院!

可这话,小桃根本就不敢说:

“是,想来驸马也是高兴的,您倒是要注意点,还是少喝点酒的好!”

看着眼前的白葡萄酒,赵徽柔突然就把话题拉到了这上面:

“你们说,这白葡萄酒,到底是怎么酿造出来的呢?

不但好看,口感还好,在淡淡的甜味之中,还带着果香味!”

小桃给赵徽柔轻轻扇着风,还不忘顺嘴夸赞一下李玮:

“这个奴婢们可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驸马,才了解其中之奥妙!”

赵徽柔就是想借此话题,来说说李玮:

“驸马这个人,我现在是越发的看不透他了!”

“公主,驸马今日处理与富相公家马车相撞的事情,可是非常的果断呢!”

小桃知道赵徽柔想听什么,自然就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了起来:

“驸马的那匹马,可是之前官家御赐的,汴京城中,一共也没有多少匹。

可驸马依然毫不犹豫的,就让陈管事带去了富相家中赔礼,这份果断,又有几人能做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不喜欢公主府,可碰到事情,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赵徽柔对李玮,感情非常的复杂,以前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现在则是充满了好奇:

“他对韩氏不满,却没有去动韩氏,而是先让人通知我。

他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怕我伤心吗?我有那么脆弱吗?”

完了,公主跟驸马一样,又开始犯病了!

老天爷啊,求您开开眼吧,让公主府这两位正常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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