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还是您来吧。”张昭带着一众江东文臣,在听说孙权准备发兵抗曹,便一同来孙权面前相劝,只不过一众江东文臣都不愿作此出头之鸟,便皆推张昭带头。
张昭也不推辞,上前道:“主公,主公中了孔明之计也!”
身后众人也纷纷出言附和,孙权昨夜醉酒,如今尚还有些头痛,听闻张昭此言,便从榻上半躺坐了起来。
张昭继续言道:“主公自思比袁绍如何?当年曹操兵微将寡之时,尚能一鼓作气灭掉袁绍,何况今日挥兵百万南征,岂可轻敌呀!”
众人又是一顿附和,张昭又继续劝道:“主公若是听信诸葛亮之言,妄动甲兵,无异于背负柴草而去救火也!”
“是啊,是啊。”
张昭听着身后再次传来了附和声,心中百般无奈,这群家伙欲要投降,又不肯背着劝主投降的骂名,哀叹一声,又劝道:“还请主公三思啊!”
孙权头疼的不行,又被张昭等人这么一劝,心乱如麻,便站起身来哀叹,张昭身后又出来一人,乃正是顾雍,顾雍也劝道:“主公,刘备败逃,欲借我江东之兵,以拒曹军,主公何苦受其利用啊!”
“你等且去,容我三思。”
张昭无奈,便只能带着身后众人行礼,而后出了此处偏殿,张昭临走时回头看了看满脸忧愁的孙权,有心想上前劝慰,可又发觉自己如今和孙权关系愈发生分,便摇摇头也离开了。
张昭等人离开后,在殿外等候的鲁肃又进殿中,站在孙权身旁劝道:“主公英才明断,切莫被那些苟且偷生之辈动摇了决心,主公若是迟疑,必为众人所误。”
孙权见众人一走,鲁肃便进了殿中,便安心入座,以手撑住额头,又听见鲁肃也是来相劝道:“卿且暂退,容我三思。”
鲁肃见此,便也不在坚持,便也退出殿中,待出了府,便和在府外等候自己的程普、黄盖、韩当三人,一行四人回鲁肃府上商议。
直到玉兔高悬,孙权依旧心乱如麻,不能定下决断,在廊下徘徊,一侍女上前来禀报道:“主公,国太驾到。”
孙权一听是国太驾到,便立即往府门出去,一到府门处,便见一老妇人进了府孙权上前扶住道:“母亲,且慢些。”
孙权扶着吴国太一路往后堂而来,又扶着吴国太坐下道:“母亲,孩儿一切平安,不必挂念。”
“今日我在府中听说你不思茶饭,夜不能寐,不知有何心事?”
“唉,曹兵压境,欲吞并我江东,文武大臣欲降欲战议论纷纷,儿本想一战,可又恐寡不敌众,待要降来,又恐曹操不容,因此儿犹豫不决。”
吴国太听得此言,又想到自家姐姐临终前所说之言道:“可记得太夫人临终有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呀,今何不请公瑾问之?”
孙权一听,便立即明白了,既然你张昭次次劝我投降,这次我就找一个能压制住你的人,如此一想,便眉开眼笑道:“哎呀,多亏母亲提醒,近日事多,已忘却此言。”
“仲谋,不管有何等大事,身体要紧啊,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能对得起那过世的姐姐。”
“母亲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彭蠡泽,将公瑾请回就是了。”
“好,我儿自行决断便是。”吴国太也不干涉孙权决定,而是从身旁侍女手上接过今日自己做的羹汤,递给孙权道;“昨夜我儿饮酒,今日便头痛不已,我便做了这解酒汤送来,你且尝尝。”
孙权接过吴国太手中羹汤,便一饮而尽。
深夜之中,有数百人自彭蠡泽匆忙赶回丹徒,为首者白马银甲,正是江东大都督周瑜周公瑾。
周瑜带着麾下人马一路急行,回到了孙权迁都丹徒为自己营造的府院外,此时府门打开,周瑜急着进府,便一心前行,却见自家夫人桥氏上前见礼道:“夫君。”
周瑜抬头望去,正是自家夫人,便伸手扶起自家夫人,顺势拥着自家夫人进府,路上桥氏道:“夫君,主公刚刚差人去彭蠡泽,调夫君速归,不想夫君却先自回来了。”
周瑜搂着桥式为其解释道:“夫人,曹操大军压境,主公战和未定,我实在放心不下。”
“夫君一路辛苦了。”
“贤妻,我星夜赶回,一路上都在思念夫人。”
桥式为周瑜卸下盔甲,又为周瑜整理好衣袍道:“为妻,岂不知夫君的秉性,为了国事和军务,可以废寝忘食,哪里顾得上儿女情长啊。”
“张昭大人到!”
外面传来的通报声,打断了周瑜和桥式夫妻之间的交谈,周瑜一脸失望,桥式虽然失望,但又不能不强留周瑜在此便道:“刚回来,就不能叫我们安静一刻。”
周瑜闻言笑着揽过桥式道:“那好,叫他们回去,今晚陪夫人。谢客?”
桥式听见周瑜的言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夫君,去吧。”
说完,送周瑜出门。
周府大堂内,张昭等人见周瑜出现,便拱手见礼道;“都督。”
周瑜坐下之后,便请张昭等人入座。
顾雍劝身旁的张昭道:“子布,还是由你来说吧。”
张昭点点头,便向周瑜说道:“都督。”
周瑜见众人推张昭出来说话,便面上一松道:“子布,有话请讲。”
“都督可知江东之利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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