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令恪便感觉自己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背出现一阵寒意,他赶忙收回了目光,快步向着门外跑去。

中堂里,饭桌上那些菜肴已经快要被吃得一干二净,此时无论是桌上还是家人的身上,都十分的凌乱污秽,这诡异的一幕无论是谁看了都会感到头皮发麻。

看着令恪几乎是夺门而出的身影。

“这孩子,做事总是火急火燎的。”

母亲嘟囔了一句,又拿起盘子里的一块食物放入嘴中,发出咔吧咔吧的咀嚼声。

而在这个时候,父亲却是看着令恪的背影突然开口:

“跑什么……吃啊……”

令恪快速的跑出家门,他听到了母亲的嘟囔和父亲魔怔的话语,但他根本不想理会,沿着破烂的土路一路跑到了村东头才停下。

他的这幅身体是偏瘦弱的,但是一路狂奔跑来,身上没有出什么汗,也没有觉得太累,应当是加点带来的些许变化。

此时正值晌午,炙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似乎祛除了他刚才感受到的寒意,暖洋洋的,让令恪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还别说,这一路狂奔,竟然也让他的进度条稍微涨动了一点。

他要做工的木场就在村子的东头,令恪的工作就是和其他做工的人一起,将木场里处理好的木头抬到数百米外的一处土路旁。

这些木头都是被镇子里一个有钱的商贾收购,要运到三十里外的镇上,用于修缮房屋和雕琢家具,每日申时快要过去的时候,镇子里来的拉车便会赶到,开始装车,当日便会全部拉走。

这是令恪来到木场后,李褔羊告诉他的。

李褔羊和他同龄,也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是令恪前身小时候的玩伴之一,只是在长大后娶了媳妇便少了很多来往,他也在这个木场里做工赚钱,养家糊口。

令恪是第一天来做工,便由李褔羊来带他。

只是听到了李褔羊的话,令恪的目光看向了几百米外的那条可以通往镇上的土路。

“如果我想去镇上,可不可以跟着拉车的师傅一起去?”

他好奇的对李褔羊问道。

李褔羊砸吧一口嘴里的旱烟,吐出一口刺鼻的烟雾,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你想都别想,那几个拉车的可都是在财神爷手底下干活,一个个都贼精,从这里到镇上可是有三十里地,想要坐他们的车,你得掏钱才行。”

“多少钱?”

“我上次见过看头子和他们一起去的镇里,他给了那个拉车的可是整整一两碎银!也只有看头子才这么财大气粗。”

“一两……那我们一天的工钱是多少?”

李褔羊伸出了两根手指:“二十文!”

“……”

令恪没有再问下去,老老实实的跟着李褔羊干起了活。

李褔羊在这个木场里可是做了快两年,干起活来轻车熟路,身子骨也格外的壮实。

而令恪一条腿还没李褔羊一只胳膊粗,但和李褔羊配合着抬木头却也是不落下风,倒也让李褔羊颇为的惊讶,只是他歇息喘口气的时间要比李褔羊长不少。

等到半天的工做完,令恪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天色昏暗。

家里十分的寂静,明明父母和令笙此时肯定在家,却完全看不出半点人气。

令恪见中堂四下无人,这才快步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关上,然后迫不及待的看向脑海里的进度条。

中午的时候他去做工之前,进度条才走了三分之一,但此时已经走到了五分之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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