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恐惧主宰表情渐沉,心底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你再这样看着我的话,我会把你的眼睛挖掉!”
“这不是你的本尊吧。”听到威胁,白飞瑜脸上没有半点波澜,默默打量着对方。
“你该不会以为我被钟然打上标记后,一辈子都不敢以本尊出现在你面前了吧?”恐惧主宰冷笑一声,“我该说你太小瞧我了呢,还是说你太天真了呢?”
“我忌惮的只是特安局的力量,而非钟然的力量。”他眼神不屑,“既然是这个女人给我打的标记,那我只需要解决掉她,所有的麻烦,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你能想到这一点,特安局同样能想到。”白飞瑜摇摇头,“你要是真的试图去杀掉钟然,反而会落入特安局的陷阱当中。”
“你应该没有蠢到这种地步。”他满脸的不以为意,“说出这番话,只是为了扰乱我的思绪,试图激起我心底的恐惧。”
“刚刚有个家伙,拥有跟你一样的能力,还用了跟你类似的手段。”他的眼底似有几分戏谑,一本正经的说着,“我的建议是,你们两個可以去马戏团搞一个组合。”
“我发现,你的所有人格,都有一个共通点。”恐惧主宰眼底闪过几分怒意,“那就是嘴硬!”
“嘴巴会骗人,情绪可不会,明明你心底的恐惧,一直在往上攀升。”他眼底幽光大盛,“却偏偏要装作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真是死鸭子嘴硬。”
“那就让我看看……”他低喝着,抬起手,“你引以为傲的复生能力,到底有多强!”
在恐惧主宰眼中,对方心底那浓浓的恐惧,就是威力巨大的火药。
随着他发动能力,名为恐惧的“火药”被点燃。
以往,这是他最为享受的时刻。
因为可以清楚的看到,恐惧将对方的脑袋炸掉。
这种杀人方式,优雅而又充满艺术气息。
既有腔调,又能干脆直接的达到目的。
每一次,都能让他身心愉悦。
恐惧主宰点燃对方心底恐惧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的享受的准备。
他微微吸着气,想要品尝新鲜血腥味直冲鼻腔的快感。
然而,预料中的美妙场景,没有发生。
明明眼前这家伙心底的恐惧,完全达到了足以将其整个脑袋炸掉的地步,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方心底的恐惧,被点燃之后,居然没有如往常一般产生剧烈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反应。
“嗯?”奇怪的结果以及涌起的奇怪感觉让恐惧主宰眉头一皱。
在他眼中,白飞瑜心底的恐惧,还在往上攀升。
其身体像是一个塞满了煤气的煤气罐,按理来说,一点就炸。
摧毁其整个身躯,都在一念之间。
可是,无论恐惧主宰如何尝试,始终无法点燃对方身体里的恐惧。
“你比刚刚那家伙更可笑。”白飞瑜静静看着对方,“刚刚那家伙至少还能意识到,自己所谓的操控恐惧的能力,在我面前只是个笑话。”
“而你……”他眼神怜悯的望着对方,像是在看马戏团的小丑,“居然还要特意在我面前表演这个笑话。”
这一刻,恐惧主宰终于察觉到自己心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的源头。
以往,他在白飞瑜面前,身份明确,自己是猎人,对方是猎物。
他占据绝对的优势,掌控着对方的生死,可以随意的戏耍对方,玩腻了才会考虑杀与不杀。
而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变得模糊起来。
恐惧主宰丧失了以往那种随意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心底焦躁不安。
以至于他一上来,便试图通过杀掉白飞瑜来缓解心底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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