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皮所改换的那一封信,则是半文半白,不说什么文采,至少是客客气气,专为骗……要彩礼而来!
“这家伙想要干嘛?”
陈皮心中狐疑,二当家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批评江水流耽于享乐,不思进取。
可是看江水流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一个苦行僧式的人物,哪里有半分享乐的样子。
且按照崔员外所言,这分明是个很好的机会,二当家的能不懂?
难不成事情就像是崔莺莺所说,江水流当真是沉迷于她的容颜?
陈皮尚且有些疑惑,江水流目光灼灼的盯着二当家的,嘴角皮肉勾起一丝笑意,道:“青令,你的文采又有不小的进步。”
程青令被激了一身的冷汗,光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咬了咬嘴唇,这才苦笑道:“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没看出来,诈你的!”
江水流似笑非笑的看了程青令一眼,眼中闪过一分狡黠之意,伸出手来,示意程青令将信件交予他。
“大哥心思缜密,做弟弟的实在是不如。”
程青令摇了摇头,伸手从怀里将信件给出,正是陈皮改换之后的信件。
拿到信件之后,江水流看了一遍,又看向了一旁吃瓜看戏的陈皮,道:“若在下所料不差,这位小兄弟,已经看过了吧。”
陈皮心下有几分惊讶,但也庆幸这江水流并未曾看出来信件已经改换,但还未曾说话时,江水流又晃了晃手里的信,道:“而且,这已经是改换之后的了。”
“诈我?”
陈皮心中有些拿捏不定,但眼神却坚定有力,直直的看着江水流,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大当家的何必开这样玩笑?”
“玩笑?”
江水流冷笑一声,将信件随意扔在了桌上,看了眼程青令,才道:“我对自家二弟性子了解,故此有十分的把握,你虽是陌生,不过崔府那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时间已经临近,他不想着如何通知我等行动,却是派人来送信,这其中意思已经说的一清二楚。”
“真要是同意这门婚事,那还用得着如此麻烦,只消带个口信就行,又何必劳烦你这样的江湖人士出手。”
“你不必隐藏了,这贺莲镇中发生的事情,我知晓得不少,老东西以为自己神机妙算,殊不知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陈皮眉头稍稍一挑,不去接江水流的话,只是道:“昨夜里崔小姐投河轻生,幸好被我救下,我在那可是听了一个很好的故事。”
“英雄救美的故事谁都喜欢。”
江水流忽的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陈皮听的有几分迷糊了,不敢去接茬,指了指桌上的信件,道:“你应该感谢我,之前这里边,可都是些粗鄙不堪的词语。”
“已经意料到了,这些老东西一个个自以为运筹帷幄,实际上不过是井底之蛙,看不清局势,也辨不清是非。”
江水流摇了摇头,身子有小半都遮挡在阴暗处,似乎被后方的黑暗所吞噬,气场逐渐的深沉起来,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恐惧之感。
小片刻,也许只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房间里边都没有人说话,唯有轻微的呼吸声。
冷寂了后,江水流再度开口,道:“你既然做了他的信使,那也能做我的信使,这封信,你去交给他!”
“你不怕我偷看了?”
“这回,你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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