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相当奇怪。

就在陈皮刀斩怪鱼之后不久,约莫是一刻钟时间左右,原本瓢泼的大雨,忽的放晴。

一切恍如只是一场梦境。

若不是江面残存着几分红晕,以及陈皮脚边那一支成人手臂长短的鱼角,谁都难以相信,就在一刻钟前,船只上是生离死别的一番景象。

劫后余生的达官贵人们相互看着,都在庆幸着此番有高人相助。

尽管说身上多了条债务,可相较于性命而言,都不值一提了。

再去看陈皮时,眼中既有着感激,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番多亏了壮士出手,否则我等皆成水神肚中食粮。”

“是啊,恩人好本事,就是水神,也不是您的对手。”

“恩人大恩大德,我等真是无以为报啊。”

一众贵人交口称赞,简直要将陈皮夸上天了。

许多闻所未闻的美妙词汇更是一个个吐了出来,将陈皮比作是仙境芝兰,品行高洁吧啦吧啦。

要换做事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此刻已经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可陈皮向来是只看好处说话,笑眯眯地道:“诸位不必如此夸赞,只需记得之前所说便是。”

话音落地,周遭原本热切地分为顿时冷清下来,贵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尴尬的不说话。

一众人看向陈皮,眼中忽的多了几分不耐烦神色,但是又看到陈皮手中还在淌血的横刀,都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讪讪的答应着。

“恩人说的是,我们怎么会忘。”

“绝不会忘,绝不会忘,这是应该的。”

芝兰之语少了很多,贵人们只是坐在船舱里,狼狈的看着,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陈皮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捡起船板上的鱼角,仔细观瞧。

这怪鱼的鱼角,入手颇有些沉重,手感坚硬好似玉石,微微润透之感,上边还有着血丝网状的纹路。

“这要是车珠子,似乎也很不错。”

陈皮心底里喃喃念了几句,不再多看。

此刻没有了风浪,天朗气清,胡人船家摇船的速度也不慢,很快便靠近了江岸。

到了码头,陈皮率先跳将下去,脚踏实地的感觉着实让人心中踏实。

再回头看时,那些个贵人们笨拙的像是肥鸭子,一个个颤颤巍巍的从船上下来,看得人想笑。

不再去注意这些,陈皮带着小环往岸上走去。

至于那些个欠条,陈皮并不着急,日后再去收讨。

一众人见陈皮走得远了,这才敢小声的嘟囔着。

“这人好不识好歹,我等已经如此夸赞,他还对之前的事念念不忘。”

“是啊,区区钱财,难不成比得上我等的夸赞,须知我等只要一开心,他立即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短视至极,竖子罢了,不足与谋!”

这番话教胡人船家听了个完全,他神情颇为奇怪,仿佛是头一遭知道这些事情,不免得摇摇头,哑然一笑。

……

渡江之后,情况大不相同。

不同于北边的死气沉沉,南边可谓是生机勃发,万物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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