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了同伴的一番话后,顿时翻了翻白眼。

可能连那男子,他都觉得自己是在鬼扯。

但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强,所以他们说的哪怕再离谱,再没有逻辑也是对的。

也只能是对的!

没有一个人觉得他说的不妥,顶多只会觉得他说的话语需要稍加修饰。

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与那些没有身份、没有权利、没有地位、没有血脉的平民并不属于同一物种。

故而,他们认为自己压迫那些家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如人类会驭使牛马,为他们任劳任怨的工作一般!

“你们为何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难道都觉得这家伙说的是对的?”

江墨将心头的愤怒强压下去,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询问道。

察觉到江墨的目光,众人都懒洋洋的坐在椅上,还有人在顾着与那穿着略显清凉的侍女在嘻戏调笑。

“我倒觉得刘怀安刘主簿所说的虽有所偏颇,不过整体的大方向是没有问题的!”

“小伙子,我看你长相俊朗,神色也并非凡类。为何就不懂得这个道理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为首的副城主身子稍微坐正了些,神清稍显古怪。

他在江墨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年轻时又何尝没有满腔热血呢?

出身贫寒的他,通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踩着无数的人靠科举走出了一条道路。

在此前,他坚持自己的底线,恪守底线,甘于清贫。

但当他落难的时候,竟然连一个愿意伸出手的人都没有。

最后,他的母亲因为没有足够的银钱死在他被分配出边疆的冬天。

过了两年,因为天下大赦,他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看见那块立着的坟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所谓的正义在权力与实力面前不堪一击,“既然无法改天换地,那就和光同尘吧!”

在一个寒冷的雪夜,已是中年的男子对着自己说道。

他说完后露出了苦笑,他释怀了,也终于放下了。

“又不是我们这样做,大家都这样做!”

“纵使冻死的人不在少数,但我们已经尽力在救济了。”

“你纠缠于这些细枝末节并无意义,少年啊,我希望你能够多经历一些,多看到一些。”

“微弱的烛火无法抵挡风雪的霜寒,而你一人也无法做到任何事情。”

“既然如此,将自己的骄傲放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期盼的看了江墨一眼,他既希望江墨拒绝,因为这样他能够在多看几眼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但他又害怕江墨拒绝,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比起眼前的少年郎差了许多许多。

纠结,烦躁的情绪缠绕在他的心头。

气氛在无形之中变得压抑,副城主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威压。

那令人惊叹的气势,让场中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这应该就是朝廷册封官员所掌握的国运之气了!”

江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向副城主的目光中充满好奇。

国运之气可以依附于官牌之上,而官牌则是由天子之鼎协天地气运而铸就。

有了官牌,并且在特定的地方,那么持官牌者就可以拥有如同修道者一般的手段。

当然,也不是所有朝廷官员都可以拥有它。

一般情况下,连城主都未必能够有一枚官牌,因为想要能够动用官牌是需要较高天赋的!

这也是为何,那副城主明明出身寒门,但却能够入主本地大家,并成为世家之主的原因所在。

在将官牌的模样记住之后,他已经打算准备下一轮模拟了。

在不准备低头的情况下,被这些人逮到他基本就不用想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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