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马哈木是瓦剌可汗的侄子,如此蠢笨的货色,怎么可能位居高位!

而听到这些话的泉文祚与高句丽将领,顿时眼中神色一凝,审视着看向二人。

“达尔扎,此事可是真的?”泉文祚沉声问道。

达尔扎闻言,硬着头皮道:

“是……马哈木的意思是说,大对卢与我瓦剌可汗当日歃血为盟,约为盟友。草原汉子耿直,发下了誓言,便绝不会背弃!”

马哈木在一旁,直愣愣地点头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泉文祚眼睛一眯,阴沉沉地道: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瓦剌可汗不背弃之恩?”

“自然!”

马哈木昂着头,很是愣头青地回答道。

气得一旁的达尔扎,恨不得将他的嘴封起来。

泉文祚冷笑一声,当即抬起手,冰冷地道: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都说了。既然如此,就送客吧!”

一旁的高句丽将领,顿时冷着脸,对着达尔扎、马哈木抬了抬手。

马哈木眉头一皱,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快要绷不住的达尔扎一把拉住,连拉带拽地带走,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

看着二人离去,一众高句丽将领眉头紧皱,不满地道:

“大对卢,瓦剌说那些话,难道不是在威胁我们吗?”

“就是,若是没有我高句丽,战事这么可能如此顺利?攻打宁远卫城,伤亡的更是我高句丽将士。”

“他瓦剌除了打了个营州,其余不是在抢夺战利品,就是在劫掠梁国百姓。除此之外,还干了什么?”

这话,其实并不全对。

营州之战,瓦剌也是打了个硬仗,让梁国八万精锐尽数覆没,辽西兵力为之一空。若非如此,联军攻略辽西之地,也没有这般势如破竹。

但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站在高句丽的角度来说,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

面对着皆露不满愤慨之色的众将,泉文祚微微抬手,制止了众人,沉声道:

“梁人狡猾,计谋多出,说不定就是故意此举,好让我们与瓦剌之间生出嫌隙怀疑……”

现在的泉文祚,并不满足于只占据关外之地,心中还在窥觊着梁国腹地的富庶。

是以此时的他,依旧还在避免与瓦剌彻底翻脸。

“不过,瓦剌与我高句丽也有旧怨。甚至我大高句丽的辽东之地,也被瓦剌视为故土,有心争夺,不可不防!”

“将我高句丽在瓦剌内部的暗探眼线,尽数激活,一定查清此事!”

纵然泉文祚知道,这极有可能是梁国的离间计。

可就是因为对瓦剌的不信任,导致他不得不开始让人着手调查此事。

纵览史书,不知有多少君王人主,中了这看似简单的离间计,导致功败垂成,一败涂地。

就是因为,这洞悉人心猜忌,考验人性的离间计,看似简单。

可就算识破了,最后也会因为难以抑制心中的猜忌,而生忌惮,从而做出了令后世之人惋叹感慨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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