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位侍卫搀扶着的“传信兵”原本是佛城统领的亲卫,城破之时一行四人乘坐吊篮从城墙上放了下来,因为主战场是佛城的四座城门,所以城墙中段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四人出城之后立刻影藏行迹跑向省城方向,可惜运气不好四人迎面撞上一个运粮队伍,一番厮杀之后就只剩他一人夺了匹马突围而出,一路不敢停留直至广省将军府。

因为一只跟在吕统领身边所以也听到了一鳞半爪,所以对战事多少有些了解,立刻一边回忆一边道:“当时傍晚时分有人来报各城门有敌情,吕统领立刻下令封闭四门,而后亲上城门巡视布防,佛城城坚墙厚,贼子虽然来势汹汹但是一时之间却也攻不破城防,只是时间临近亥时统领觉得夜间应该没有大战,安排士兵轮番休息,便安排民夫和武术协会的人上城辅助防守,谁知道那武行的人一靠近城门便杀人夺门。

统领警闻此变立刻带人我等想要夺回城门,但是...却也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趁着夜色令我等几人传来密函。”说到最后士卒已然满面泪水声音哀切。

“唉”广省将军叹息一声,吕统领也是他的心腹爱将,要不然也不会被他派遣到佛城这么重要的位置统领城中军务,眼下身死最为心痛的便是他了。

冲着委顿于地默默流泪的士兵道:“先下去休息,暂时在我帐下效命,他日反攻之时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多谢将军。”士卒俯首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起头嘴角有着点点嫣红。

广省将军捋须点头对这左右两个侍卫吩咐道:“先带他下去,叫医生给他看看。”

左右侍卫上前搀起士卒,退步走出正堂。

广省将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也在低头不语品茶的海公公身上开口道:“海公公,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在议。”

“是大人。”海公公面上恭敬,心中暗骂:这广省将军貌似忠良实际上早就心中藏奸,心中对于天家也没有一丝的尊敬,自己来此多日军政之事竟然一丝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这时广省将军再次开口道:“富察,这几日局势不稳,你带百人去保护海公公。”

富察面色先是有瞬间不虞,看向广省将军刚想说什么,就见对方微不可查的拜了拜手,心中虽说还是有些疑惑但依旧躬身领命道:“下官领命。”

海公公也适时的站起身告辞离开,行至门口已有一队人马在此等候,队伍的中央是一顶四抬轿子,四个轿夫并不像周围的随从那样衣着整齐,下半身穿着黑色的短裤,上半身一件对开的红色无袖衫,衣襟半开看起来各个都肌肉扎实身形壮硕,颇有些影视剧当中菜市场砍头的刽子手的既视感。

见到海公公走至近前所有人都拱手问安,站在左前的轿夫弓着身伸手拉开轿帘,海公公一只脚刚踏在轿子上一回身,便看到富察正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的身后,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跟着自己上轿一样,立刻皱眉呵斥道:“富察统领,大人叫你带人保护我,你似乎应该回营叫人才是?”

富察这个时候似乎想通了什么,咧着嘴笑道:“公公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调兵,卑职既然受命自然当片刻不离大人的身边才是。”

“哼。”一直表现的十分男性化的海公公此时突然娇哼一声,对着富察眨了眨眼睛道:“大人,杂家准备在轿内更衣,大人尽管可以上轿就是。”说完直接踏步而入。

富察闻听此言顿时干呕一声,更衣是一个比较文雅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古时去厕所的雅称,眼下叫自己进去岂不是让自己进去看他尿尿?

其实也挺猎奇的..。

呸了一声,富察回身走向队伍的前端,一边走一边用轿子里面也能听到的声音骂了声道:“死太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