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格莉德一下子倒飞出去，随后拄着剑勉强站起来。
“格伦德叔叔……”
茵格莉德苦笑着这么沉吟，爬起来。
果然……打不过啊。
而卡利俄珀捡起短刀，挥舞着向前冲过去。
格伦德反手侧身，一歪身子从剑影中闪过。
深渊爆发！
大块的黑暗泥潭自卡利俄珀脚底泛滥。
而后大量的苍白的手从泥淖中伸出，拽住了格伦德的腿脚。
而后，泥泞中凝结出一个湿答答粘稠的身影。
“原，原人……”茵格莉德一下子愣住了。
那个泥泞的人形生物抱住了格伦德，而后，在格伦德的痛呼之中，扯掉了他的一只胳膊。
而后，名为原人的怪物呆滞住了。
卡利俄珀控制住了这个怪物。
“格伦德……”看着对方无法活动，失去一只胳膊，卡利俄珀一时间有些想要抽噎。
尽管说用剑指着对方，原人也可以杀死对方，但是……
自己下不去手。
说是不能为情感所左右，但谁又能超越情感呢？
“为什么！”卡利俄珀颤抖着，剑尖在抖动着。
“为什么？”格伦德捂着自己已经被扯断的小臂，坐在地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我要带着兄弟们回到诺斯大地上！”
格伦德大声的喘息着，有些激动而苦痛的说着。
“我要带着他们……回家……”格伦德这时候就像是再说一件极其令人痛苦的事情。
而听到这句话之后，那些刚刚得到自由的瓦兰吉卫士们忽然愣住了。
带着他们……回家？
“至少……我要带着他们回去……职责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帝国已经没救了！我们也该为兄弟们考虑了！”
卡利俄珀这时候沉默了。
是诸位兄弟还是自己视为女儿的落难公主，你必须选一个。
而这二者绝对互斥。
选择了自己，很可能连自己也保不住，所以显而易见的，自己就必须被抛弃。
至少兄弟们还能存活下来，两害相权取其轻。
“不过……你也不一样了啊……”格伦德这时候微笑着说道。
“你说不定，真的能活下去。去吧！活下去！活着离开这片大地，去北方，去北海，弗丁会保佑你的，瓦尔哈拉在召唤我！”
格伦德这时候叹息，丛小臂伤口上侵蚀的深渊让他已经开始失去生命。
“给我一个痛快地吧。”他太息，看着自己的伤口。
他大概也活不下去了吧，不过，这时候他居然有些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在瓦尔哈拉殿看着你的！女武神环抱着我们升上天国，我会保佑你到未来，乃至一切的终结……”
“格伦德……”
卡利俄珀这时候眼泪落了下来。
下不去手。
“你在做什么！对于敌人，不要为情感所左右！”
没想到格伦德居然扑了上来，而卡利俄珀下意识的一挥刀。
一切，都随之结束了。
他，在寻死？
原人看着死去的格伦德，开始大口的吞咽下来。
但很快被卡利俄珀制止了。
“陛下……”茵格莉德这时候也凑过来，看着在哭泣的卡利俄珀。
“还请节哀。”虽说她这么说，但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我会的。”
卡利俄珀摇摇头，看着格伦德的尸体。
“我会和他的那一份，一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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