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刘正风到底是个能人,脸皮厚实。
他一指地上人棍,问道:“这可是闻监院送的礼?又是哪个恶贯满盈之辈,被您给抓着了?”
他先出声,虽还未曾认出这人棍是谁,却定了性,是恶贯满盈之辈。
江湖上的事,大多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若此人是个恶贯满盈之辈,被闻洪如此对待,大家顶多是说几句手段酷烈了些,却依旧当他是一正道栋梁。
“刘兄你说的不错。”
天门道长紧随其后,也进来了,那门口的弟子因闻洪倒是忘了报他的名字。
“天门道长?”刘正风道,“你竟也来了?我本想着你泰山事多繁忙,有份心意便好。谁成想,竟然亲身到访,实在叫某受不起啊!”
“这等客套话不必说了。”
天门道长一摆手,然后指向地上的人棍,道:“刘兄,还有各位江湖同道。那嵩山剑派是死了个人的,所以对闻监院颇有误解之形容,大家当不得真。
此人受此大罪,也属实应当。”
“这是为何?”定逸师太手掐念珠,似有不忍,“到底是条生命,不如早早送去轮回,受这等折磨作甚?”
“师太,你却是不知。”
天门道长一笑,招呼仪琳过去:“仪琳师侄,跟你家长辈讲个清楚,这田伯光到底干了何事。”
田伯光!
这三个字的大名一出,众人恍然大悟,变换神色。
尤其是以女子豪侠为重,更是怒目而视,对这不知欺辱了多少良家女子的采花贼,同为女性的他们最是痛恨。
“闻监院高义!”
有一女侠上前施了一礼,以示尊敬。
她也曾想过为民除害,只可惜功夫不成,剑法比不过人快刀,更比不得人轻功,若非那次相遇有师父陪着,怕是已经成了被此獠欺辱的一员了。
“刘正风,我借你这宝地,来搞个正法之事,你可愿意?”
闻洪也不称刘兄,问道。
只是他语气虽是疑问,却有种理所当然、不容拒绝的意思。
刘正风微仰起头,才与闻洪双目对视,顿觉得被两口利刃刺中了双眸,酸辣厉害,有眼泪要淌出来。
这是什么武功?
这人又是个什么境界?
刘正风大吃一惊,不敢多言:“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那好,等你金盆洗手了再说。”
闻洪走上前,坐上了主位,扫视四周,无人敢与之对视,更无人敢说他不是此方主人,应做客位的事情。
他道:“令狐冲,你带着人,去寻那些可怜人来吧,七天时间,够不够?”
“够了。”令狐冲应道。
“那便去吧。”
说罢,令狐冲便带着一众弟子出了刘府,去衡山地界寻被田伯光祸害的可怜人家来。
“都这么杵着作甚?”
闻洪见场面有些僵,道:“不必在意我,各自行各自的。”
他这一发话,所有的江湖人才松了口气,各自又是吃,又是喝,交谈往来,无不如方才一般。
只是,有些禁忌些的话题便少谈了。
比如某杀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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