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悠斗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想的好像又有点远了。
这应该也算是读书的后遗症,因为能从多角度更客观一点的观察事物,思维的发散程度也比较开阔。
说白了就是更容易发呆。
为什么那些古往今来的智者往往更容易感受孤独,就是因为他们想的更多,思考的更多。
当他们看事物的眼光已经远远超出周围人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沉默寡言。
不是因为不屑与人交谈,而是他们已经失去了与人交谈的能力。
而且摄取知识,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你无法让自己再回到无知的状态去迎合周围的人。
在心理学中,这被称作知识的“诅咒”,就是说我们一旦知道某种知识,就无法想象不知道这种知识时会发生什么。
雨宫悠斗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智者,毕竟他还能找些烂俗的梗,说些白烂的话,给自己找些哈哈大笑的理由。
智者大概是不会允许自己放浪形骸的大笑吧,就像皇帝哪怕有了金锄头,也不会亲自锄地一样。
古手川千鹤见雨宫悠斗一直在沉默,好几次开口想和他搭句话,但每次都是在快出声的时候放弃了。
最终无奈的朝贝蒂偷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贝蒂得意的笑了笑,又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雨宫悠斗。
这小子,是在发呆吗?
贝蒂从身边抽出了一张酒品单递给雨宫悠斗:“阿拉,悠酱你有些贪杯啊,居然喝的这么快,看看上面有没有你感兴趣的,姐都说请你了,自然说到做到,千万不要客气。”
雨宫悠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一声不吭的把一杯伏特加已经喝完了。
“阿里嘎多,”雨宫悠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菜单,又看了一眼旁边,嘴早就撅得老高的黑发妞,“千酱,我不太会喝酒,你可以帮我点一杯吗?”
这属于是灵光一闪的间歇性开窍,也有可能单纯是被杀气吓到了。
“谁要帮你挑啊,自作多情,哼,”大美妞哼唧哼唧的嘟囔了几声,扫了一眼酒品单,“贝蒂姐,这家伙比较犟,再给他上烈酒也肯定会逞强喝完的,他又是第一次喝酒,给他上一杯酒劲‘柔和’,度数‘偏低’的长岛冰茶吧。”
雨宫悠斗越听越不对劲,有心反驳一句,说不就是一点酒吗,他还没窝囊到这个程度吧。
不过想想,千鹤也是一片好心。
上次的事情也确实有些对不起她,让人阴阳两句也掉不了块肉,何必去费心思和一个漂亮妞计较呢?
“哈伊,”贝蒂深深的看了古手川千鹤一眼,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森岛君,麻烦由你来调制吧,记住用零号酒柜里的酒。”
“我明白了,”酒保点了点头,扭头朝酒窖走去。
雨宫悠斗看着酒保离去的身影,心里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酒保似乎有一种特质和他有一点像,但他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要说这人也真的是沉默少言,站在那里会不自觉的让人忽略掉他,没有什么存在感。
“悠斗——,你怎么又在走神!”古手川千鹤终于忍不了了,语气中甚至带了些委屈,“跟我坐在这里,委屈你了是吧。”
“不是的,千酱,抱歉啊,今天我一直心神不宁的,”雨宫悠斗回过神来,赶紧解释了一句。
古手川千鹤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又回想起了雨宫悠斗在家里突然泪流满面的样子,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你说呀,”古手川千鹤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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