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葫妖的身体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从左侧肩膀直劈砍到胯部,但是它还未死,以妖魔强横的生命力,它仍然未死!

那可怖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而以至于楚辞没有一戟将其劈成两半的罪魁祸首,正从那五米高妖魔身后走出。

是一个寻常人身高大小的身影。

“楚辞,你不能杀他。”

那个人这么说。

楚辞眼神震动,心中狂跳不已。这个人的声音很耳熟,但是样貌却不是他曾见识过的。

“这个人的样貌?”楚辞突然灵光一闪,许久之前的记忆从心中浮现,楚辞想起来他在哪里看到过这个样貌了!

就在白猿武馆的大堂!

在大堂正中间挂着的幅画就是这个男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叫——黄祖。

但是这怎么可能!在楚辞眼中的这个男人可不只是相貌和画中一样啊,连装束都是一样的。

“莫非是从画中走出来了?”

这个诡异的世界带给楚辞的震惊已经太多了,现在要说这个人从画中走出来阻拦楚辞击杀妖魔也不是不能让人相信。

“黄祖?”楚辞沉声问道。

“你为何会出现在白猿武馆的画中,又为何要阻拦我击杀妖魔,你和白猿武馆又是什么关系!”

那男人绕过妖魔,手中闪起莫名的光彩,从血葫妖身上抚过,那妖躯宛如液体一样纷纷化开,从男人摸过的地方开始流淌而下。

“不!”鲁魁,许乾,与那妖魔的面孔扭曲到了极点,神色中痛苦至极,可是却连移动一下都做不到,最终只得饱含恨意的说了一句。

“原来,真正的渔翁是你,黄家的邪魔!”

鲁魁释然一般的看着那个男人,面孔与身体像融化的热腊一样缓缓滴落在地,最终挥发成尘烟。

血葫在空中缓缓飘浮,只有拳头一般大小,此时正散发着紫红色的色泽。

“没完全成熟。”那人摇了摇头,看向楚辞。

“徒儿,这次的事本与你无关的,乖乖呆在武馆不出去便可安然无虞,唉,难料。我早预料到你会脱出樊笼,不过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啊!”

这人只能是黄东来。

“楚家的血统到你身上,如何成了野兽呢?”

“黄馆主?”

楚辞不敢相信,但一切奇异的细节缓缓涌上心头,自行结成可能的原因。

这局面实在烧脑,黄天教,遍寻不到的黄东来,离开武馆的正式弟子们,不在城中的官兵,临时调任的县令……

“馆主,大晋用千百人的性命,借黄天的名头,这……我终于明悟你为什么说大晋对下层人民管辖能力连邪教都不如的意味了,如此的国家!如何得民心!”

楚辞握紧手中的武器,汗液出奇般的开始流淌。

黄东来把血葫芦吞进口中,朝着楚辞缓步走了过来,慢慢说道:“徒儿,装作不知道便好了,以你高贵的血脉,何必和这群凡人相计较呢,你虽然被这诡异弱小的猿猴污染的身子,但我相信,来我黄家!我自然有办法解决。”

“不。”楚辞神色冷漠至极,他现在的愤怒远甚于血葫妖屠戮一城之时。

手中灵象之力再次注入钢棍霸王血戟再次现身,楚辞身后空间震荡,猿影浮现。

“我并非你徒!”楚辞面色坚定,他顿时觉得之前听闻的形容词如此正确。

“你这邪魔,我立誓必诛之而后快!”

血猿凝形,嘶吼怒号,这次的时间只有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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