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许强很干脆的应了下来。

3万块钱对许强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他还是答应下来。

因为对许强来说,其实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因为他做了这个生意,本身就不算什么太正规的。

其实在1997年的时候,国家还并没有开始打击地条钢,小作坊生产地条钢只要你证照齐全,照章纳税,那就是正当的生意,直到1999年年底的时候,国家才才开始名文规定禁止生产地条钢,所以许强现在的生意是合法的,只不过产品的质量和正规大厂相比要差一些。

即便如此,如果没有托关系打招呼的话,这生意肯定做不长,不光是在东北,全国的风气也好不到哪去。

也就是因为如此,许强的父亲才愿意让出三成的干股,每赚10块钱就要给别人分三块,这已经是相当大的支出。

“动筷子吧,这血肠凉了就不好吃了。”此时的何奎终于露出了微笑,示意许强边吃边聊。

“何叔,走一个。”许强端起酒盅对何奎说道。

“走一个!”何奎这个时候也端起了酒杯。

随着清脆的碰撞声,俩人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爸是个非常好的人,所以他出事儿我没去你家,是因为我实在没心情看他的遗像。”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奎叹了口气,片刻后接着说道:“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我们俩曾经在一个猫耳洞待过,那里是又潮又臭,耗子比手榴弹都大,那时候想着可能没法活着回去了……”

“这个确实伟大。”许强说道。

“我们那个时候都比较单纯,或者说那个年代的人都比较单纯,是真的有为国捐躯的念头,可你看看现在的社会……到处都是一些王八犊子,眼睛里面都盯着钱……”何奎又给杯里倒满了酒,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最起码做事儿还是有底线的,拿了别人的钱,那就要把事儿办好,你们那个摊子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我解决不了的,还有我的几个兄弟。”

“成!”许强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家没安电话,不过我有传呼机,有事儿直接给我打传呼就行。”何奎这个时候伸手掀开了炕角的席,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本儿和笔,在上面迅速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交给了许强。

“这是我刚买的手机的号码。”许强这个时候也掏出了通讯本,撕下了一页后,递给了何奎。

“你记住了,我们只保你的生意,但如果你因为自己的原因犯了事儿,你也就别找我了,找我也没用。”何奎说道。

“你放心,我是守法公民。”许强闻言笑了笑,将何奎给他的传呼号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何奎的话说的很明白,那就是如果许强自己作奸犯科,那这事儿他们不管,而且管的风险很大。

人只能赚自己范围之内的钱,这对任何人都不例外。

尽管许强手头的资金也不太充裕,但是对于这一笔钱,他是一分也不敢少,而且要尽快送过来。

当天中午,许强和何奎把那瓶泸州老窖直接干光了,后面又上了半瓶烧刀子,火热的炉子,香气十足的杀猪菜,让许强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以至于当他被何奎送出门口离开的时候,摩托车的把手都有些抓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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