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翻了最后一页的时候,却看到了这样一行字:何奎,杨家村47号。
看到这行字,许强顿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很明显,父亲的这个朋友家里应该没有按电话,只不过何奎这个名字,他似乎之前经常听起。
思索了片刻之后,前世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他终于想起了这个何奎究竟是什么人。
父亲之前曾经和家里人说过,他在丹北的战友只有四个,除了程雪的父亲之外,剩下的三人中,其中一个就叫何奎。
父亲留给他的信息不多,许强只是大致知道这个合规绰号叫何老五,也是退伍的越战察兵,他和父亲是一个连队的,后来被弹片划伤了左眼,导致其着眼近乎失明。
早年的时候,何奎曾经在丹北火车站当过搬运工,因为告发其内部伙人监守自盗的行为,被这伙人集体报复。
仅凭一根搬运用的撬棍,何奎以一敌七,直接导致对方三人重伤,四人挂彩之后逃跑。
原本这件事儿应该属于正当防卫,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何奎被判刑六个月,被丹北火车站开除,出狱之后,何奎回到了村子里,成了一名屠户,以杀猪为生。
何奎本身似乎没有什么,但他家几个兄弟都混的不错,除了他和老四,剩下三人都在政府部门工作,而且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领导。
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在开办钢厂之前,曾经找过何奎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后来开办钢厂的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只是谁都没想到,父亲的生意刚刚走入正轨,出了这么大的车祸。
作为前世的成功人士,许强知道社会背景关系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当前的东北,你没有相关的背景,生意根本立不起来。
思索了片刻之后,许强决定去拜访一下何奎,上门不能空手,他还需要买一些礼物。
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许强直接来到了菜市场。
“叔,给我拿瓶泸州老窖。”来到雷云生家的烟酒铺,许强对雷云生的父亲喊了一句。
“小强,出息了,这发型挺支楞啊。”看到许强,雷云生的父亲立刻调侃了一句。
关于许强家现在的情况,雷云生已经和家里说过了,所以雷云生的父亲对许强是相当的客气。
“还行吧。”许强笑着说道。
“你们家喝这么贵的酒啊?”雷云生亲从后面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黄盖的庐州老窖,用抹布擦了擦上面的浮尘。
其实雷云生家最贵的酒也就是这瓶40多块钱的泸州老窖,以前的时候也偶尔进两瓶一两百块钱的五粮液,但现如今厂子不景气,工人手里也没钱,哪怕是这瓶泸州老窖,也已经两个多月没卖出去了。
这就放在后世,也已经涨到了1000块钱一瓶,即便是现在也不便宜,几乎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星期的工资了。
“多少钱?”
“45块,给你个进价,没赚你钱。”
“那就谢了。”
“客气啥?我和你爸其实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有时间的话来我家玩。”雷云生的父亲说道。
“好嘞,叔。”许强接过酒瓶,就准备骑着摩托车返回。
而就在这个时候,菜市口另一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一刻快步向许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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