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少严、良臣,让我们共举此杯!”

大营之中。

宗泽坐在首位,简陋的营帐中,只有四个人。

桌子上是宗泽出钱从京师同福酒楼买来的美食,也都是最近新出的菜食,非常美味。

这个钱,也是赵煊赏赐给宗泽,被他拿来买菜买茶了。

军中不能饮酒,只能是以茶代酒。

四人共同举杯喝了一杯之后,才开始动筷,不过一会儿,六个菜就吃完了。

自有亲卫前来收拾,然后退出去。

“良臣,你来的稍晚一些,军机院这边是个什么安排,某现在给你说道说道。”宗泽开口道。

韩世忠连忙抱拳施礼,道:“末将洗耳恭听。”

宗泽道:“陛下早前已经和我等商量了,以陕西路为主要战场,一来,陕西路那边都是荒山,不适合耕种,而河东路乃是我们今年冬天能不能挡住金贼全面进攻的保障。”

“既然陕西路是主要战场,少严又是出身于陕西路,所以就有了这个安排。”

“少严和鹏举去陕西路,开始尝试向平阳城进攻,威逼太原府。”

“金贼到时候必然会出兵支援。”

“我再全力收复滑州,把中军设置在滑州,以平阳城、滑州、濮州为三镇重城,继续向北进攻。”

“意在全面收复河北三镇之地。”

“把金贼赶到关外!”

韩世忠点点头。

宗泽继续道:“不过,陛下觉得金贼那边肯定也会有战略,很有可能以河东路为主。”

“所以啊,良臣你到时候面对的压力可能不小。”

韩世忠坚定地说道:“宗相公请放心,金贼若是有一兵过河,韩世忠提头来见!”

宗泽蹙眉,直接拍桌子,对韩世忠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胜负来兵家常事!”

“你可知,陛下也是一个知晓兵事的明君?”

“此前我们一起商讨战事的时候,陛下就有言,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我们主要是不能让金贼全面过了黄河,对淮南的百姓造成了影响,从而影响了春耕和秋收。”

“打仗可不是一味儿地严防死守,要灵活,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凡是所有一切能让我们最终歼灭敌人的办法,那都是最好的办法!”

“还有,以后也不必轻易立下军令状,在我这里,不兴这个!”

“你我都是忠君报国、一心为了保住国祚,为了保住天下万民,只要是上下一心便可。”

“我宗泽相信你韩良臣的能力!”

宗泽的一番话,让韩世忠稍微有一些羞愧,连忙道了歉。

其实,这何尝不是韩世忠的一次试探呢?

他从军早,对于宋军上上下下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可是清清楚楚。

就怕遇上那些个好大喜功,却又没什么帅才的人担当大任,坐镇中军胡乱指挥。

在以前,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

不久前就有个童贯,那可是让韩世忠都恨不得用马鞭给抽死的枢密院事。

而宗泽给韩世忠的感觉,那就比童贯要靠谱很多。

这是一场践行酒。

宗泽指点了一番韩世忠,才接着说出了军机院的所有布置,以及后期的应对金贼战略做出来的调整。

之后,又是在军机院的六个杂院给下达了文书,让他们全力配合,力保军机院这一次能够拿下平阳、滑州和濮阳三城。

第二天一早。

赵煊身穿大红袍、头戴翅帽,在荆超的护卫下,身后还跟着何栗、李纲、王宗濋以及朝中百官,先是到了宣德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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