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晚,聚义厅内再次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此次争论以大部分头领同意而结束,其余开始持反对态度的人也大都随波逐流。

唯有林冲、鲁智深、武松三人与众人不欢而散,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聚义厅。

几人走后,聚义厅回复了平静,片刻后,才有人低声问道:

“我们是不是多虑了?按说咱们吸纳的都是连饭都吃不起的流民,再加上哥哥赏罚分明,底下人不应有异心才对。”

闻听此言,宋江却是摇了摇头,道:

“若是几年前的梁山应当是万众一心的。

但自从几年前朝廷数次围剿过后,梁山一直顺风顺水,再无波澜。

自当时的几千人,几年时间便膨胀至如今的数万人之多。

发展的快了,便会进入很多人的视野,因此便会有人企图浑水摸鱼。”

吴用亦是轻轻点头,道:

“而且接受招安,军队便成了朝廷的军队。

一但战胜归来,女帝定会大加封赏,届时皇恩浩荡之下,又会有几人继续追随我等?

少爷令我等借山贼名义在此练兵,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

因此必须趁此机会找出忠心之人,并牢牢掌握在我等手中。”

“……”

聚义厅中的讨论还在继续,山寨内一些有心之人却已经开始行动。

此时林冲已返回住处,坐在桌旁一个人‘借酒消愁’,忽听得有人敲门。

待林冲应声以后,便见一男子推门而入,又轻松将门关好。

“何事?”

林冲醉醺醺地问道。

那人不答,而是反问林冲:

“不知林教头这是为何事烦恼,竟一个人借酒消愁?”

“哼!”林冲冷哼一声,“干你何事?”

那人闻言也不尴尬,只是笑着说道:“林教头若是不想被招安,倒是可以考虑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谁?”

“宁王!”

“呵!”林冲不屑一笑,“难道归降宁王便不是归降朝廷了?”

“自然不同,归顺女帝只能做个将军,可若是归顺我家主人,以林教头的能力,说不定能立下不世之功!”

林冲闻言却是更加不屑,直接冲身后摆了摆手,道:“拿下吧。”

话音落下,顿时便有两名军士自暗处走出,将一脸惊愕的宁王奸细五花大绑。

随后林冲则是当做无事发生,继续饮酒。

在鲁智深与武松住处,均有类似之事发生。

与此同时,亦有一群人于山寨内煽动人心,亦被隐于暗处的人一一记下名讳。

第二日,山寨内众人在议论纷纷之中被宋江召集与校场之内。

宋江立于高台,望着整日排列的数完梁山军,朗声说道:

“这两日,因招安之事,致使寨内流言不断,在这里,宋某敢问诸位,你们为何投奔梁山?”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阵议论。

有人是因为穷的吃不起饭,有人因为受士族欺压不得已落草为寇。

有人因为被栽赃陷害,染上莫须有的罪名,有的人干脆就是被梁山所救的流民。

总而言之,若是活得下去,又有谁愿意在这深山之中做一个山贼?

“我们梁山好汉的行事准则是什么?”宋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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