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深的话,江南四友勃然变色,黑白子冷声道:“呵,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黄钟公缓缓道:“圣姑与向右使来敝庄,大可正大光明的前来,又何必如此乔装打扮?”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我们为何如此,你们应该心知肚明才对。劝你们快快将教主放出来,大小姐自会为你们美言几句,请教主免了你们的死罪。”
黑白子冷冷道:“只凭你们,就想救出任我行?未免小看了我们江南四友。”
林平之闻言心中不喜,在君山这三年他待在洛深身边,洛深言传身教,对他造成很大影响。他也因此对洛深十分崇拜。
“既然师父只带我们过来,证明对付你们不需要更多人。”林平之的话中带着强烈的信心。
这信心来自于他对洛深的信任。
这种强烈的信心甚至感染了旁人,任盈盈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也变的安稳下来。
洛深诚心劝道:“四位琴棋书画,隐居在梅庄也算逍遥自在。然而既然身在江湖一天,便如行舟海上,难免倾覆之厄。何不就此退出江湖,远离纷争,琴棋书画颐养天年?”
“晚辈认得两位音律大家,其中一人出自日月神教,一人出自名门正派。二人却因音律成为知交好友。今隐居海外,任谁也寻不到。整日里奏琴吹箫,好不快活。四位前辈若当真厌倦了江湖上的尔虞我诈,当可效仿之。”
虽然感受到了洛深话中的好意,但黄钟公还是摇了摇头,“洛兄弟拳拳之心,在下已经感受到了。然而任教主性子暴躁,福威自用,若是放他出来,恐怕江湖上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请恕我不能接受洛兄弟好意了。”
任盈盈上前道:“黄叔叔,我父早过耳顺之年,又在冰冷潮湿的西湖水底被囚十二年,身体恐怕早已衰败。我做女儿的只想接出父亲,以尽孝道。求黄叔叔看在我一片孝心,放我父亲出来。”
黄钟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秃笔翁和丹青生也心中犹豫。黑白子仍是冰冷的语气道:“不用多说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向问天怒道:“好话说尽,不想你们仍然不识抬举。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洛深双手向下虚按道:“消消火气,消消火气。在下有一个提议,且听一听吧。除平大夫外,我们双方各有六人,不如比斗六场?每人下场一次,若我们胜场多,则请你们放出任教主。若你们胜场多,我们当退出梅庄。不知黄老前辈意下如何?”
黄钟公捋了捋胡须,点头道:“便依洛兄弟所言吧。”
众人来到练武场,分列两侧。
那边先出人,对面可以针对之。黄钟公觉得自己是梅庄主人,已占地利,不愿意再占便宜,便先派人了。
黄钟公道:“施令威,便由你先去请教高招。”
洛深看向林平之,“平之,你去会会五路神。记住,不要紧张,无需计较胜败得失,认真应敌便好。”
林平之行礼道:“弟子记住了。”
黑白子神色依旧,“临阵授机,不嫌太晚了吗?”
听洛深的话,林平之俨然是极少与人动手,所以才要劝慰他不要紧张。
向问天顿时觉得不妥,头阵若是能胜,也算是讨个头彩。
江南四友心中舒了一口气,派施令威打头阵,实是因为对面向问天成名已久,令狐冲也是最近几年声名鹊起,洛深作为丐帮帮主,想来本事不弱,一侧的杨芸乃是他的红颜知己,只知道她智计百出,实力不明。若对上这几人,施令威很可能会输,但也能消耗掉对面一个好手。
但是林平之的话,家里不过是一个开镖局的,和洛深学艺不过三年,又有多大本事?
现如今,黄钟公他们只盼施令威下手不要太狠,万一伤到了林平之,洛深面子上须不好看。
施令威则很是愤怒,觉得自己被小看,竟是被人当做磨刀石了,心中想着等会一定要给林平之一个教训,教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最后还要高举轻放,以示自己长辈身份,有所谦让,免得别人说他以大欺小。
“请!”施令威一抖紫金八卦刀,摆开架势等待林平之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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