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大咧咧闯进房间,正要白话一通自己的所见所闻,却见房间里,乌泱泱跪了很多人。
许多女仆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
就是那些平日里负责打杂的下人此刻也懵逼的跪在地上,碎碎念着:“公子息怒……”
再看老谭,仿若做法一般,与扶苏对视着。
两人似乎在比试谁的定力更强。
直到……
赵康吐了吐舌头,想要悄悄退去,却被扶苏叫住:“赵康,你敢迈出去一步,我就让你变得和谭老一样,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和女人上床。”
“嘶~~~”赵康倒吸口气,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
这回是真的凉了。
老谭一听,脸都绿了:“公子,老奴虽然是个阉人,可毕竟在郑妃跟前服侍了几十年,如今又跟着公子,你怎可如此羞辱咱家?”
他怒哼一声,气鼓鼓走开了。
房间里,那些跪着的女仆和下人们彼此观望,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却是扶苏一声怒斥:“都给老子滚!”
之后,把开裆裤一丢:“把中间缺的位置给老子补上,要不然老子把你们都给阉了。”
其中几个阉人哆嗦着回道:“公子,我们已经被阉过了。”
“那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
赵康等着众人退去,轻手轻脚关好门,这才凑到扶苏身边:“公子,你这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呢?”
“他娘的,弄一帮女人来给老子穿衣服,咋的,老子自己不能穿吗?”
扶苏抱怨一通,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还光着屁股,便找来大氅披上,暂时遮羞,他来到窗边,向外望一眼,只见外面乌压压站着一群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却又不敢离开半步。
老谭则在一颗老树下,一只手攥拳,狠狠打在上面,树干微颤,落叶飘舞。
扶苏吃惊的瞪大了眼:“老谭是不是练过?”
赵康也挤过来瞧了瞧:“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公子,不是我说你,谭老在公子府里可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你不该当众羞辱他,瞧把这老头气的。”
“你不说话能死吗?”
扶苏自觉理亏,狠狠在赵康屁股上踹一脚:“我就是觉得,被人这么服侍着,就好像废物一般,我又不是瘫痪在床,干嘛非要这样。”
“咦,公子,瘫痪何解?”
“您打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怎么突然就不适应了?”
“还有那绔,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穿的,您非要缝补上,这与理不合,公子,您最近越来越怪了。”
赵康在扶苏周围转了转,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我想想,好像昨天开始,您就不正常了,公子呀,要不然咱们去瞧瞧郎中吧,蒙将军那里一定有最好的军医……”
“瞧你大爷。”
“我大爷又不在,瞧他干嘛。”赵康挠挠头,越发无奈了。
而扶苏,此刻却依旧站在窗前,静静观察着老谭。
想来,他肯定已经怀疑上自己了。
必须要让他们接受全新的自己才行!
扶苏一次次提醒自己。
不久后,缝好的裤子送了进来。
接下裤子的第一秒,扶苏的脸彻底黑了,这尼玛,竟然是用女人的手绢缝补上的,瞧着原先黑褐色的裤子与米白色的手绢拼凑在一起,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玩意?
对付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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