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抬起手,轻轻摆了摆,示意大家安静,人们这才慢慢停止了言语。

再看那掌柜的,整个人都瘫成了一摊烂泥。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会被丞相知晓。

恐惧攥紧了他的心,他连滚带爬地来到戏煜跟前,“砰砰砰”地拼命磕头,嘴里不停地求饶:“丞相大人,大人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大发慈悲,饶我这一回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戏煜眉头一皱,眼中满是厌恶,冷冷地哼了一声:“哼,你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死罪,现在才来求饶,岂不是痴心妄想?律法森严,岂容你这般亵渎!”

人群中有人愤懑地喊道:“就该当场把这掌柜的弄死!现在求饶,早干嘛去了?他不过是怕死罢了,哪有半分真心悔改之意!”

这声音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众人压抑着的怒火,大家纷纷应和,怒目圆睁地瞪着掌柜,喊杀声再次响起。

戏煜当即看向西施,神色严肃地吩咐道:“西施,你速回府中派人过来,把这罪人抓走。”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西施手中,“拿着这个,以防县衙那边有不认之况。”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这女子竟是丞相府之人,一时间,看向西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那些原本暗藏的小心思也都烟消云散了。

宋美娇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开口:“我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恶心的地方了。”

戏煜微微点头,温声道:“那你们俩便一块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西施和宋美娇应了一声,便结伴匆匆离去了。

县衙的人很快赶来,将掌柜五花大绑地押走了。

可对于这些顾客来说,他们的脸上依旧满是悲痛,掌柜被带走了,然而曾经遭受的伤害却像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他们心里。

那阴影如乌云般笼罩,久久不散。

戏煜看着众人,眼中满是怜惜,他轻声安慰着:“大家莫要再悲伤,那恶人已得惩处,往后不会再有人受其迫害。大家要试着放下,重拾生活。”

几个士兵整齐地向戏煜行礼,戏煜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只需认真维持律法公正,这是你们的使命。”

说完,他下令:“将这店铺查封,不许遗漏任何一处角落。此外,在整个幽州城彻查一番,看看还有哪些地方存在食品方面的此类违法现象,务必还百姓一个安全的饮食环境。”

士兵们齐声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回府后,戏煜坐在书桌前,神色凝重。他提起笔,在纸上落下“食品安全,关乎民生”几个大字。

他深知,此次掌柜之事绝非个例,必须要让百姓都警醒起来。

他在文中写道:“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近日,吾亲见一包子铺因食品安全之恶行而伏法……食品安全之路,需吾等共护,方保无虞。”

他希望这篇文章能在报纸上敲响食品安全的警钟。

包子铺事件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在百姓间迅速传开,引起了极大轰动。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飞遍大街小巷。

其他饭店也因此受到牵连,往日热闹的场景不再,食客寥寥无几。

那些小酒店的老板们纷纷对着那被抓走的掌柜方向破口大骂:“这混账,干的好事!把我们都害惨了,如今大家都不敢来吃饭,我们的生计可怎么办!”

在戏煜的强力领导下,整个幽州城宛如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高速运转,全力整治安全问题。

他深知,仅解决一城之事远远不够。于是,戏煜严令,待阐述食品安全问题的报纸刊出后,务必让全国各地都以此为鉴。

各地要学习幽州的整治之法,更要懂得如何杜绝此类问题的发生,以及掌握鉴别安全与否的方法,让百姓都能免受食品安全问题的侵害。

史大密回到家中,屋内一片静谧。

他的女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回来了。”便没了下文。

史大密忍不住开口:“你就不好奇我这次出去做了些什么?”

女人微微挑眉,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针线活上:“你若想说,自然会说。”

史大密无奈地笑了笑,踱步到院子里。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他却无心享受。

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如何获取戏煜生辰八字的难题,眉头渐渐紧锁,刚刚轻松的氛围一扫而空,只剩满心的盘算与忧虑。

这天,戏煜身着一袭青衫,摇着扇子,优哉游哉地来到宋树文医馆。

刚踏入院子,便瞧见里面乌泱泱的一群人,嘈杂声几乎要将这小小的医馆掀翻。那些人一个个眼神炽热,都争着要做宋树文的徒弟。

只见宋树文站在堂前,神色严肃,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每提出一个考核问题,都让那些应试者面露难色。

考核继续进行,不少人垂头丧气地离开,嘴里嘟囔着抱怨的话。

戏煜寻思这医馆有如此严格的筛选,日后必成大器。

这一轮考核下来,结果竟让宋树文大为光火,无一人能入他的眼,符合他心中对徒弟的预期。

他气得胡子都微微颤抖,在堂前不停地踱步,嘴里念叨着:“如今这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时间在这紧张又失望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直至黄昏的余晖给医馆染上一层金黄,来应试的人才不再推门而入。

门口的牌子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到了这个时辰,便不再接待任何人。

忙乱了一整天的宋树文这才注意到,戏煜不知何时已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他赶忙上前,恭敬地向戏煜行礼:“不知丞相大人在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戏煜笑着摆了摆手中的扇子,眼中满是随和:“宋神医,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客气。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来看看热闹罢了。”

说着,上前一步扶住宋树文,脸上笑意更浓,“今日这考核,可真是让你费心了。”

宋树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大人见笑了。本想寻个可塑之才,传承我这一身医术,怎奈……”

说着,眼中满是遗憾地看向那些离去的应试者的方向。

戏煜摇着扇子,缓缓说道:“宋神医,您的医术如高山巍峨,非凡人可及,您眼光高也是自然。只是,这般严格的标准,怕是会让许多璞玉蒙尘啊。”

他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宋树文轻哼一声。

“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传承我的医术?”

“宋神医,您此次招的是徒弟,并非合作伙伴。徒弟就如同一张白纸,只要他们谦虚肯学,有吃苦耐劳之精神,您又何愁不能将他们雕琢成美玉呢?您若能稍降标准,给更多人机会,说不定其中就有能将您医术发扬光大之人。”

宋树文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之色。

“我就怕那些人只是一时兴起,并无恒心。”

戏煜笑了笑。

“宋神医,您可以在教导过程中慢慢观察,若真是朽木,再弃之不迟。”

宋树文听后,陷入了沉思,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笑着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倒是我钻牛角尖了,让丞相大人费心。若是如大人所说,过几日我便降低标准,说不定真能寻得可造之材。”

戏煜微笑着点头,轻摇扇子,又道:“神医,还有一事。此次收徒,切莫只收一人,依我看,起码要三五个。人多些,他们之间便可互相督促、彼此学习,如此一来,进步更快,也能在切磋中激发更多思路,于医术传承大有裨益。”

宋树文抚着胡须,眼中露出赞同之色。

“丞相大人与我不谋而合,我也正有此意。多人一同学习,可营造竞争氛围,更能促使他们奋进。”

接着,戏煜就看时间不早了,让宋树文和自己一起回城上府吧。

宋树文点了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戏煜一起往城相府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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