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棣的话,淇国公和成国公哪里不了解自己儿子,能够说出个一二来,就有鬼了,这一次,丢大人了。
到了这一步,淇国公几人哪里还不明白,为何今日解缙等人会在这里,不用说,这么绝妙的主意,自然是陛下的几个好翰林提议的。
几人之中,驸马王宁也是脸色一变,不比几位国公,他可是闲人一个,对于京城的风吹草动,八卦趣闻了如指掌,瞬间想到了这朱高煦的妻弟,也是在国子监之中跟着朱勇,丘松一同学习。
虽然他没见过这个郡王妻弟,但是其纨绔之名早就在响彻京城,而且,高阳郡王对这个妻弟可是爱护的紧,纵容的很,甚至很多时候朱高煦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砸酒楼,伤百姓,不用想这个郡王妻弟乃是主力。
“这读书人,好脏的心眼。”
王宁心思何等敏捷,一下子看到了关键处。
“看来这一次,高阳郡王也要被申饬了。或者说,这个局,就是解缙等人冲着朱高煦而来的。”
王宁反应过来,但是为时已晚,也来不及和淇国公等人商议对策,现在唯一只能指望韦南奕的表现不要太过于不堪。
王彦已经将卷子呈给了朱棣,后者便是翻阅了起来,第一份卷子正是丘松的。
“丘福,先听听令郎的高见!”
朱棣便是读了起来,只是仅仅几句话,他的脸色就大变:
“满篇废话,胡言乱语,他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嘛!“
朱棣简直没想到这个丘松如此的不学无术,直接将他的文章扔在了地上。
丘福也是满脸尴尬,气愤不已:“陛下息怒,这混账东西!“
朱棣虎目圆瞪,又看向了第二份卷子,乃是朱勇的,只是令朱棣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对答更加不堪入目,除了朱勇二字像模像样,其余的加起来不过十几字,不甘不愿,近乎交了一份白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朱勇脑子里都是浆糊么?这就是我大明朝寄予厚望的年轻人?”
听到朱棣这般的愤怒,朱能也是羞愧万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回去定然打断他的狗腿,禁足一月,好好的给我反省反省!”
第三份卷子,则是张軏的奏对。
和朱勇,丘松不同,张軏的父亲张玉在靖难中牺牲了,朱棣对于张玉有多怀念和愧疚,对于张軏就有多少的爱惜和厚待。
只是,见到了张軏的卷子之后,朱棣生不出一丝的关爱,只想打断他的腿。
“世美,朕对不起你啊,没有教育好你的儿子,竟让他如此的不学无术,哪里有你的一丝英姿风采。”
想到故人,朱棣眼睛一阵发酸,对于自己的靖难功臣们,朱棣那是真心相待的。
只是,今日这几个二代们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他失望,甚至悲愤,大明的勋戚何以糜烂至此?
“陛下息怒,臣等愧煞!”
朱勇,丘福也是心中升起一股惶恐和羞愤,这几个臭小子,回去之后真的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实在是丢先人的脸。
朱棣又翻阅了几个卷子,扫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很快只剩下了最后一张卷子,朱棣看到名字倒是有些陌生:
“这韦南奕,是哪家后人?”
听到这个名字,王宁心中一凛,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丘福几人都是国之大将,当然也是无暇去顾忌一个小小的国戚,今日到了这个份上了,也无心去在乎又一个草包,也没意识到,这个名字的意义。
心中只想着回去之后,好好的揍一顿逆子出气。
文臣之中,解缙对着身边之人示意,杨荣心领神会,适时地给皇帝解惑:
“启禀陛下,此人乃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这一次带领众勋贵后裔闹事的主谋之一,平日里更是行事狂悖,此等事情没有少做,京城百姓没少受他的祸害,想来几位国公公子也是受了此子蛊惑。他是高阳郡王的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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