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这几天他作得根本就没有好好吃饭,余建平骂也骂了,强迫也强迫了,一多说他就嚷嚷着要回乡下。余建平一气之下不管他了,眼不见为净。

他气鼓鼓地睁开眼,瞪着眼前自顾自吃得开心的小姑娘,嘟囔着:你故意的。

余简龇牙咧嘴地挑眉,不甘示弱地回答:咋地?不服你来咬我啊!这是她从黄暖那儿学的词句,别说,这种贱兮兮地耍无赖式语言有时候还真挺爽。

至少此刻武国良的脸上,那就是妥妥的吃瘪表情。

武老头盯了她半天,小姑娘嘴里不停歇,偶尔也瞟他两眼。两相对峙之下,武国良败下阵来,瞅着她手里的东西新奇,自觉地拖着躺椅靠近小桌子,指着那食盒里整整齐齐的漂亮玩意儿问:好吃吗?

您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见好就收,余简暗笑着给他倒了杯茶,又递了一个饆鑼过去。

武国良先是细细地观察了一番,这点心的样式真奇特,怎么咸甜馅料放在一起,有肉又有菜,等吃一口,才觉出不凡来。

羊肉带着一点点的葱姜辛辣,混合着嫩藕粒,嫩滑又紧实。樱桃肉好像是烤过,把果甜味都锁在了果肉里,一口咬下,汁水横溢。还有乳酪,在高温中缓缓融化,渗透进羊肉和樱桃中,成为两者最完美的桥梁,连接着咸鲜与甜美。

外头裹着的皮子也很有意思,乍一看跟馄饨皮一样,这尝一尝才觉得根本不一样,那是比馄饨皮更酥脆的存在,酥脆的同时还非常有嚼劲。

武伯伯。余简看着他埋头苦吃,食盒里的樱桃饆鑼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壶里的茶也被他喝了个精光。她唤他,怕他吃多了积食。

武国良吃完最后一个,舒心地把茶杯里剩下的最后茶水一饮而尽,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这才看向她。

我的事不是武田做的,您不用放在心上。余简小心地开口,怕又触及到他的伤心事。

武国良眼神一暗,脸色有些讪讪,摸了摸鼻子,点头又摇头。这大实话他也知道,但毕竟霓虹这茬子事的根由在他们武家身上,余简也好、张华也罢,都是想为他出一口糟气,这才成了被针对的对象。

余简索性把话说开了:这事真不是因为您。授意绑架我的,是我自己的仇人。还有一句话没说,也是唐渊的仇人。

不过还有一件事儿,余简觉得有必要跟武国良提一嘴:您叔叔呃,那个武术芳,应该是要完蛋了。

完蛋了才好呢!武国良呸了一句,大喇喇地骂起来。他知道余简刚才那话是宽慰他,就刚才吃饆鑼的功夫,他也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还得让小姑娘巴巴地来伺候他。他也决定了,就把这份悔意藏在心里,以后加倍对余简好就是了。

不过说到武术芳,武国良可不在乎他:这家伙可把他们老武家的脸给丢光了。

余简赞同地点头,随即抬眸看他。他说啥?他们??

武国良斜了眼看她:怎么?武术芳没告诉你,我不是他们老武家的人?

原来他知道啊!!

得亏自己还拼命揣摩措辞想着怎么跟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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