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这边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李长庚抬头望了一眼上官杰,九州风起,但这青州却平静得有些过分。
“青州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动,我上官家虽然明面上被称作是青州的第一家族,但是要是论上底蕴跟人脉资源,刚崛起的家族是没办法跟那些老牌家族对抗的。”
上官杰神色平静地说着,他其实很清楚,若是不跟在先生身后走了些运,他们上官家哪里能跟老牌家族相提并论?
“起风了。”
李长庚转头望向被吹得哗哗作响的桂树,目光变得有些空洞。
……
少女跪在幽暗大厅的正中央,四面围坐着的是黑袍人,全都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慕流芳,你真是胆大包天!你可知罪!”
冰冷的怒吼声像是从四面八方袭来,脸上毫无血色的少女微微一颤,低垂着脑袋,鲜血从嘴角缓慢溢出,一滴,两滴……
“家族为了培养你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你竟然敢将那缕珍贵无比的玄黄之息浪费在那该死的蝼蚁身上!?”
一道阴翳的女声夹杂着无尽的怒意在幽暗的大厅中回响着,若是声音能杀人,那身型单薄的少女估计死了上百回了。
“流芳啊,我的乖乖,你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一手持朽木权杖的老妇人缓缓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她面色慈祥,轻缓地抚摸着少女半边雪腻的面颊,笑眯眯地说着。
起初慕流芳眼中还闪耀着坚定的目光,即使受了重伤口吐鲜血也面不改色,但是当这老妪抚摸她的脸颊的时候,她整个人猛地一颤。
和蔼的话语声在耳际缭绕着,让她仿佛如临寒冬,全身上下顷刻之间寒冷如冰,仿佛是血液都无法流动了一样。
“我把你当亲孙女来对待,你怎么能不听奶奶的话呢?是谁教你一意孤行的呢?奶奶没教过吧?”
一脸死人癍的老妪声音依旧平和,就像是跟孙女在聊日常的慈祥奶奶。
慕流芳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吐不出口,喉咙里像是被堵死了一样。
“任何人做错了事都要承担代价,错事能否被原谅就在于他这个人承担代价的能力,你觉得你能承担得起这缕玄黄之息的代价吗?”
老妪将那张老脸贴在慕流芳的脸边,一字一句地说着。
“好孩子,帮奶奶个忙怎么样?你那可怜的父母还等着开饭呢。”
慕流芳双眼圆睁,瞳孔都在急剧地收缩着,她颤声说道:
“你想怎样?不要伤害我爸妈!”
“要叫奶奶,你看,他们不是在这么?”
老妪轻缓地抚摸着慕流芳的脸颊,随即手中的朽木权杖往地上一杵。
两个漆黑的铁笼子从半空中嘭的一声坠落在地,笼子里装着的是两个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木乃伊,两个活人完全被蜘蛛丝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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