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啊……
她有种感觉,会让一切尘埃落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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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刑启歌说到做到,安排好手上的事务后,他当天就骑快马往宛平县而去,原本几日的路程,因为他的连夜奔波,生生变成了两日就到了。
而当他走近宛平县城中,看着来来往往的热闹街道,不禁有些恍惚。
仿佛看到了水患之前的淮安府,那时候,那里可比这儿然闹多了。
淮安府作为交通枢纽,各地货商都会聚集于此,城中百姓富足,生活很是不错。
他摇了摇头,继续打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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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位自称姓刑的客人在外求见。”
听到婢女的话,白慕枝手抖了一下,差点将茶杯丢出去:“刑大哥来了?快,快请他进来!”
得到下人的话,刑启歌没有犹豫跟了上去,一路跟着拐过不同的路线,终于见到了想见他的人。
“刑、刑大哥……”
看着面前的男人,白慕枝有些恍惚,多日不见,青年黑了也瘦了,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成熟了许多,被他目光看着时,她莫名有些脸热。
“你一路奔波,一定累了吧,快坐下。”
女子热情招呼着,刑启歌点点头,坐下了。
按说他来到府上,第一件事应该是先拜访主人才对。
只是不巧,等他来了才知道王爷今日出门了,并不在府上。
而“夫人”素来是个不管事的,听说他是白小姐的客人,让他自便便是,也没有见他。
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刹那间,心中涌起的失望让刑启歌有种立刻转身,打道回府的冲动。
若是来了这里不能见她,他又何必日夜兼程辛苦这一趟呢?
心中苦笑不已,可他却很清楚,自己绝不能任性。
若是真的走了,且不说白小姐会如何想,只怕那位生性多疑的王爷也会……
他从来没味她做过什么,却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强忍着心中巨大的失落与郁闷,他还是来到了白慕枝的院落。
“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白慕枝的热情让刑启歌稍稍回神,至于对方曾经的冷落冷漠,在这段日子里早已经被他忘了。
或者说,已经被更为重要的记忆覆盖。
他,早就不在意了。
“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刑大哥关心。”
白慕枝微微低头,露出白净的脖颈,神情温柔。
她本就是大病出愈,身姿越发清瘦柔弱,却并不见丑态,只觉得荏弱美好。
或许,这就是女主光环吧。
别的不说,就连刑启歌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有些被惊艳到。
但也只是惊艳,却再没了曾经那种心动的感觉。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着话,就真的好似朋友间的寒暄,疏离又克制。
看着面前洗去青涩稚气后气质越发沉稳内敛的青年,白慕枝兴趣有些复杂。
在那个梦里,刑刺史因为毫无准备,在指导救灾过程中遇到了意外,早早离世。
刑大哥遭逢巨变,差点崩溃,是在她的温柔鼓励下才重新站了起来,开始着手指挥救灾。
也因此,他对她十分依赖,甚至是……依恋。
在萧胤寒赶来找她时,对他充满排斥,甚至不惜与他抗争,就为了保护她……
经历了那个梦,青年炙热的情感让她十分感动,看他的目光也更柔和了些。
刑启歌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刑大哥,刺史大人近来可好?”
白慕枝平复了一下情绪,为男人提壶倒茶。
刑启歌抬头:“父亲正在主持灾后重建,事务繁忙,我也快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白慕枝闻言手微顿了一眼,悄悄观察青年神情。
发现他目光崇拜、担忧、思念,却唯独没有伤心、悲愤,便知刑刺史是真的没事了。
白慕枝放下了茶壶,将倒好的茶杯推给他。
刑启歌不疑有他,接过了茶,轻声说了句“多谢”。
看到他低头饮茶,白慕枝眼神晃了晃,然后又逐渐变得坚定:
“刑大哥,这次让你过来,其实是有话要说。”
“嗯,你说。”刑启歌并不惊讶,他早就猜到了白小姐有话和他说。
不然总不会是因为“想他”,所以让他丢下公务来看他吧。
虽然他也有私心,所以才会同意就是了。
至于最开始曾经对这人的心动,早已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某人时,就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一想到“某人”,原本解渴的茶水在这一刻也忽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梦到了淮安这场水患……”
刑启歌放下茶杯,抬眸朝她看去,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却没有打断,听她继续说下去。
“在梦里,水患来的毫无预兆,刺史大人在水患之后的第三日,便出了意外。”
“我爹?”刑启歌瞳孔猛缩,气质也瞬间变得锐利。
“对。”白慕枝好不退缩地同他对视:“那个梦里水患带来伤亡比现在严重了许多倍……”
随着女子的述说,刑启歌的眉头拧紧,表情越发严肃深沉。
因为他发现,如果没有江老板的提前安排,没有容王的强硬手段,依照大雨洪水爆发的水量,最后的后果恐怕真的会如她说的那样……
“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一样,是不是?”
见刑启歌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白慕枝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声音中仿佛带着蛊惑
刑启歌点点头,她说的没错。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江老板’对不对?”
刑启歌有些诧异,他以为,白小姐不喜欢那人来着。
“我想说的是,我怀疑江老板有问题。”终于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了,白慕枝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克制不住的颤抖:“我怀疑她有妖法,一早就知道了淮安府会有水患!”
一句话,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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