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市集,三人并未急着回去,墨桑继续带着儿子走马观花。
咸阳内,屋舍俨然,与城外错落的村子明显不同。
城内民户五家为伍,十家为什,实行“连坐”。
且有户吏登记各户人籍,按户籍征收徭役,凡户有两子而不分居,徭役赋税加重。
墨语跟着父亲前行,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停下,墨桑上前,将门打开,先一步进门,随后才招手让两个孩童入内。
墨语刚要埋怨父亲私闯民宅,却发现庭院里空无一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爹,这户人家何处去了?”
墨桑满意的看了一看周遭布置,点了点头,一把搂过儿子自豪道
“这户人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机敏如墨语早该想到的,父亲贵为墨家矩子,怎能久居山林?即便父亲愿意,想必那些墨者们也不愿意。
墨语在乡野呆的久了,今而见识到咸阳城的繁华,便不想再回去了乡野了。
“那我们今晚留住在这?”墨语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期待看着父亲。
“善。”
墨桑看着眼睛忽闪忽闪的儿子,心里亏欠之意少了些许。
他也是为了妻儿安全考虑,才在咸阳城内置了房屋,若是在乡野,局面不易掌控。
而咸阳城内,法度严苛,不予私斗,比城外安全了不知多少。
想到这,他又警告墨语:
“平日里切勿乱走动,切勿偷拿他人东西。”
但也只是警告罢了,墨语虽然顽劣,但也不曾偷拿他人物,作已警醒实则是因为秦之律法之严苛,怕黄口小儿不懂得收敛,酿下大祸。
墨语看着父亲严肃的老脸,认真滴点了点头,他墨公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会搞些下九流的手段。
秦律之严苛,非一般之人可以承受。
特别是偷盗之罪,轻罪亦受重罚,偷盗得少,以罚“迁之”(戍边),偷盗得多,以“刑徒”罚之。
更有甚者,偷采他人桑叶的也要罚处徭役三旬,可谓严酷至极!
墨桑简单告诫了儿子应该注意之事,便带领二人走进屋室内,径直来到里屋。
此时以值正午,到了用饭的时辰。
一声“咕噜”声打破了正在交谈的父子二人。
两人霎时沉默,大眼对小眼,异口同声说道:
“可是饿了?”
接着,两人看向黑土,一并露出了然的神色。
“咕噜”声自黑土腹中传来。
黑土面色囧然,不知作何面对二人。
似是看到了黑土的窘态,墨语摸了摸肚子,笑道:
“爹,我饿了,我们去何处用饭?”
墨桑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半大孩童出了门,复行数步,敲响隔壁民户的房门。
墨语注意到,父亲敲门声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迹可循,敲门声两短三长。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动静,有人前来开门将三人迎了进去。
进门,墨语就见到了一位老熟人,正是离白,相里市之墨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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