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着身,墨语并无不适,反而浑身舒服,暖洋洋的。用外祖父的话来说,这件铁衣冬暖夏凉,实在是出门在外的必备之品。
看着墨语穿戴完毕,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告诫道:
“切记,出门在外莫要再惹是生非了,外头的那些隐士可不是人人都好相与的。”
墨语连连点头,表示知晓。
他又不痴傻,不会无故招惹他人,若是有人先招惹,他也会让对方吃些亏再溜之大吉。
最后,小砚扬插着腰来到墨语面前,面露不悦,柳眉倒竖,佯怒道:
“小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若不是大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听到小砚扬把自己出卖,又给自己取了一个像看门的名字,黑土面色更黑了。
墨语朝黑土看过去时,黑土埋着头,一言不发。
他也不知道怎么和砚扬说他要走的事,挠了挠头,转移话题:
“哥哥给忘了,下次给你说。”
砚扬相当率真,被糊弄了过去,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那我们两个拉钩,不许反悔哦。”
本来离别的气氛就被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破坏了,众人以手抚面,忍俊不禁。
这砚扬当真是傻得可爱,傻得打紧。
砚扬疑惑仰头,看了一眼几人,又朝正色道:
“墨语哥哥,此去不知何时相见,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看我。
另外,爹爹和娘亲不便前来,托我给你带样东西。”
砚扬说完,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爷爷,又迅速收回目光,伸出小手。
她的小手中,是一枚圆玉。
圆玉似羊脂,入手光滑,上面刻着几个字,墨语并不能看懂。
而一旁的公输勤,看到此玉更加不淡定了,这不是他送给砚扬父亲的吗?
原来不便前来,竟是因为这等事,父子之间也太过于生分了些。
老者颓然,继而愤而离去。
墨语看了看天色,远山勾连的青山上方已经有了鱼肚白,当即拜别众位亲人,翻身上了机关大鸟。
“你怎么还在上面?”墨语问跟随他的小奴隶。
“我要同公子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墨语看着黑土坚强的坚定之色,玩味开口:
“这是老爷子的命令?”
黑土被墨语直勾勾的盯着,面色不自然了起来,欲哭无泪道:
“这是我自己要求的,和家主无关。”
墨语了然,黑土连观看那日的墨者战斗都能吓晕,又怎么敢私自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
他索性不再刁难黑土,差使黑土驾驭机关鸟离开公输府,前往与那墨者的约定地点。
机关鸟机括声不绝于耳,墨语回首,最后看了一下眼郢都城。
郢都城外,矮林中,一架马车在此等候多时。
车上褐裘者,楚涵是也,他闭目假寐,等待将等之人。
不知过了何时,耳边传来了机括声…………
楚涵闻声,看向不远处的高空。绕是沉静的他面庞都不住地扯了扯。
亏他还想着安排一辆马车,这可倒好,这小子连机关鸟都骑来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
ps:这几天很忙,存的稿也被误删,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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