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拥簇着,飘飘然来到了大堂。

突然转身,看到王守仁那张马脸在眼前,心中一顿,犹如在自习课上聚精会神打游戏,班主任忽地从窗边探头过来,同学,你这走位不行哦。

脚下一稳,朱厚照眼中迷离之色渐去,怎么我这千年的见识,也被彩虹屁给迷倒了。

正所谓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朱厚照脸上一热,知道自己有点高了,摇了摇头,举手制止了阿谀奉承的声音。

此时此景,王守仁非不可变通之人,只是他跟在皇帝身后,皇帝忽地一转身,四眼相对,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在一旁边,看到皇帝眼神变得透亮,王守仁不由暗暗佩服,想起当年自己大胜宁王而归时,也是飘在云端好几天。

“胜,不妄喜!”朱厚照说道,“何况只是一小小部落。”

“当有一天,朕能驰马北元汗庭,才能与诸位庆功!”

此话一落,在座的将领都起身,满脸兴奋,皇帝有此野心,以后就有战可打了。

虽说自土木之变后,明朝兵力大损,朝廷防守风气大占上头,天天修长城,但身在边防的将领,也是苦于无战建功,不得不打歪心思捞钱。

都知道并不是正道,身为军人,马上建功立业才是他们人生的价值,这点血性还是没有失去。

皇帝的这次亲征大胜而归,扬言踏平北元,无疑在他们心中又重燃起了对军功的渴望。

“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望!”

“军人当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

“干他奶奶的!”

各类的话语直喷而出,一扫之前堂里恶劣奉承之气。

这才是军队应该有样子,朱厚照笑了笑,大叫一声,“晚上喝酒!”

果不出所以然,夏抒见到朱厚照的时候,是被依拉勒抬回来的时候,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等了一个晚上的夏抒,气得本想转身就走,脚刚踏出门口,叹了一声,又转了回去。

帮依拉勒把朱厚照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打过一盆水,细心擦去朱厚照脸上的黑灰。

醉酒的朱厚照梦中看到夏抒,紧紧抓住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第二天,当朱厚照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夏抒趴在床边睡着了,自己的手还紧紧握住她的纤手。

轻轻放开,朱厚照看到夏抒手上被握得青黑一圈,不由眉头一皱,死活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事,看着情形,也没有发生想发生的事情。

夏抒被朱厚照的动静惊醒,睁开眼睛,一眼看到朱厚照正盯着她。

“看什么看!”夏抒抬手想揉眼睛,却觉得疼痛异常,一看不由火上头,把手举到朱厚照面前,“你看看,你看看,喝点酒就不知天高地厚!”

朱厚照尴尬一笑,“高兴,就喝点么,疼么?”

“哼!”夏抒站了起来,伸手捂住鼻子,说道,“臭死了!我回去洗澡后再说。”

说完转身就走,朱厚照脑里花飘满地,还是不敢把一起洗的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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