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容若说完正经事,轩辕澈又环顾几眼场下,扭头对容若笑言:“孤记得你亦身手不错,今日无事不如也下场练练罢。”
容若岂肯在轩辕澈面前出这样的风头,“有陛下珠玉在前,臣等岂敢不自量力露了怯。”
不远处其他朝臣看向这里也纷纷表示惶恐,不敢献丑。
轩辕澈不知哪里来的兴致,非要容若露上一手不可,遂言道:“他们不是不敢而是真的没有那个本事,容卿你不同,不必过分自谦,孤知道你在骑射方面是有真本事的。”
容若又想拒绝,却被轩辕澈有意挥手打断,“别扫孤的兴,容卿,下场去练练吧。”
话已至此,容若也不便再推脱,只道了声遵旨,便下了御台往场内走去。
围场上的侍卫赶忙过来为他奉上弓箭。
“去换一把百力的弓来,将军们使的重弓本官用不惯。”
容若有心藏拙,遂让侍卫去换了弓,而他自己仅站在五十步开外的地方,慢慢攥紧弓身,徐徐搭上羽箭,只等瞄中靶心的那一瞬时机。
许久未曾动武,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不禁让容若有一息晃神。
可那也仅是转瞬之事,利箭疾出的刹那,挺直腰背的容若周身气息也随之骤变,少了一丝文臣的谦卑俊雅,多了一份武人的沉着英气。
“嗖”的一声后,羽箭正中靶心。
此时再看容若,下颌微微扬起,目光迥然有神,与平日里的他甚为不同。
“好,再来!”
听见轩辕澈的喝彩,容若不敢收势,左脚又踏前半步,接踵射出第二箭,亦是正中靶心。
轩辕澈见了,拍手不住赞叹:“清雅潇洒,颇具故人风雅,还得是容卿才是。”
嘴上这样说,可他心里却是又排除了一丝疑虑。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轩辕澈方从围场回了休息之所。
甫一落座,他便瞧见有小内侍进来在魏长寿耳边轻声说事,于是问道:“何事呀,还要背着孤说?”
魏长寿挥退小内侍,立即上前禀告:“楼兰王子殿下送来了许多礼物,奴才让他们收拾好再来回报,并没有旁的事。”
“登记造册就是,祖梦旭的礼不收白不收后,然后挑拣些好的送去皇后的私库。”轩辕澈对此事并不怎么上心,只随口吩咐着,又多问一句:“里面可有什么特别的?”
魏长寿何其机灵,几乎是轩辕澈一开口,他就瞬间明了其心意。
“回陛下,有只锦盒里装着全套的珍珠头面,瞧着流光溢彩,几乎快要闪瞎人眼,定是异常贵重的。”
轩辕澈端起茶盏的动作稍顿,朝旁边侧目瞧了魏长寿一眼。
魏长寿当下会意,“奴才立刻让人送过来给陛下瞧瞧。”
“那倒不必,”轩辕澈低头轻喳一口茶,缓缓言道,“既然是连你都觉得好的东西,就直接送去给皇后。比起这个,孤更想知道,祖梦旭花费这般大的本钱,到底是想要图谋些什么。”
“这……”
不是魏长寿不接话,而是这事他委实办不了。
“祖梦旭人呢?孤不是准他跟着来了吗,怎会一早上不见他的人影?”
“王子殿下一直跟着皇后娘娘呢,奴才看念秋暗中赶了几次都没能将人赶走。”
“他缠着皇后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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