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宰谢远?”老王试探性地开口。

“然也。”谢远笑眯眯点头。

老王面色一变,不敢犹豫,当即让众将士扣押谢远,而后去禀报了苏岳梵。

苏岳梵:“???”

谢远?

他怎么来了?

遂同老王去看。

而后

苏岳梵:“???”

贾明?

等等!

贾明假名

这特么是谢远?!

“谢远,你以伪名入我苏府,缕缕探我私兵几何,意欲何为?”苏岳梵回过神来,愤怒地盯着谢远。

谢远看向苏岳梵:“苏家郎君可知,有人去建康击登闻鼓告御状,状告你家强抢耕牛,还肆意宰杀。”

苏岳梵愣了愣,而后面露不屑:“我当是什么让谢太宰大动干戈,原是为了这件事。不过是几头耕牛么,我赔给他们不便行了。”

“恐怕不止赔偿这般简单。”

“谢远,你这话什么意思?”

“据大晋律令,宰杀耕牛,食其肉量少者笞刑三十,量多者徒刑三年。食其肉,取牛皮牛骨制兵器量少者,笞刑五十,没家产,刺配边疆,量多者以谋逆同论,笞刑五十,夷三族。”

谢远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看着苏岳梵微微一变的脸色,面带微笑,

“苏家郎君的罪,自己估量估量吧。”

苏岳梵被他看得心慌,片刻后回过神来,哂笑道:“那又如何?天高皇帝远,小爷我在武陵郡,他朝廷的手还能伸到这里来不成。”

随后看向老王,冷冷开口:“把他关起来,问出那个跟他一起来的人藏在哪里!封死武陵郡,用谢远做诱饵,抓出其同伙,一并处死!”

因为科举制度的出现,导致他们再不能受到九品中正的福利,不只是苏岳梵,很多没有通过科举考进朝廷的世家子弟,都对谢远恨得牙痒痒。

除了这一点,人们更恨的是他下放的均田令。

特么均田令一出,那些佃农纷纷跑走自立门户去了。

他们偌大的田产没人管理,还得重新请人去耕田而那些人深谙一件事。

朝廷白给的田放着不要,来这里做佃农长工被人剥削,不就一大傻子么。

无奈中,世家只得让豢养的私兵出动去耕田。

私兵都是军户出身,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农民。

于是好好的田地都被他们糟蹋了。

没有收成,也无法通过科举入仕,好些人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现在谢远落在了苏岳梵手里,苏岳梵自然想要将其弄死。

苏氏毕竟是武陵郡的龙头,很快便将武陵郡包围了起来。

密不透风的那种。

苏岳梵放了话,说武陵郡进了一个江洋大盗,并张贴了画像

他不仅要挨家挨户地搜查,还下了一道令。

谁发现了画像上的人,向苏家举报,可得黄金百两。

一时间,整个武陵郡躁动,开始积极配合苏氏,寻找那江洋大盗。

崔泫之出门买了一些物什,回来看着霍去病,面色有些苍白。

“小将军,苏岳梵下了令要抓你。”崔泫之将一张画像拿出来,递到霍去病面前。

霍去病瞥了一眼,一脸淡定。

“我知道他们要抓的是我。”

崔泫之一愣。

“这是我和主公的信号。”

原来,谢远在询问老王消息,察觉到他眼神不对后,便知道他已经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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