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罗农兵的人皮!他死后的诡怪出现了!

他迅速浏览面板上的信息,终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放松感,看来这个目前的生死大敌真的死了,自己也终于可以走出衙门了。

说来自己这两天足不出户,还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小杨还有刘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方阳思绪翻飞的同时,岳断流的触手越收越紧,人皮终于不再挣扎了,另外一根触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符箓贴在了人皮上,只见得人皮逐渐缩小,一直到巴掌大小后被他放在了一个小木盒里。

“这就是玄卫的封印手段吗?看起来倒与面板的方法极其相似,先是压制然后再收容,也不知道那么大的人皮是怎么缩小的。”

“也不知那木盒里面有多少个诡怪,若是我能全部收容岂不是发了。”他心里这般想着,默默盯着那个木盒。

岳断流收回木盒,看了看衙役,问道:“张安呢?”

“回大人,头率先发现了凶手,在缠斗中受了重伤,送到要药堂去了。”一个年长皂衣站了出来,剩下几个皂衣默默低头,表情甚是沉重。

“头怕是...撑不过今天。”另外一个皂衣带着哭腔说道。

听到这话,岳断流切下自己一截触手:“方阳你去药堂看看,若是他真不行了,你就喂他吃下肉灵,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了。”言罢,那截触手自己蠕动着爬到了自己脚下,然后又沿着衣服爬到了他手里。

信息流扫过,没有反应,看来似乎不是诡怪。

触手在他掌心突然长出了一张嘴,一口细密的白牙朝他的手掌咬下,他吓了一跳,不过蜕皮的皮肤不是触手能钻破的。

“你只别让它跑了就行。”岳断流知会了一声。

他感受着手里冰凉滑腻的触感,它还在试图往他的肉里钻,明白了普通人碰到它会是怎样的下场,点头称是。

说完话岳断流就捧着木盒与龚安平一起回到了大堂,几个皂衣带着他往东街药堂走,一行人快步疾趋。

四夕药堂。

他抬头看着药堂上的熟悉牌匾,发现自己与这个药堂真是有缘,几天的功已经是第三次来这了。

没有理会掌柜谄媚地上前的奉承,他快步走到张安旁边。张安此时面色惨白,四肢缠着白色纱布还是不断有殷红色鲜血渗出。

“他怎样了?”他看向旁边的掌柜。

“这位差爷四肢骨骼粉碎,内脏也有可能被碎骨扎破了。”掌柜瘪了瘪嘴,继续说道:“怕是可以准备喜事了。”

张安自然没有什么喜事,岭南城人避讳说丧、死,白事往往也都会说成喜事,掌柜这说法也是说张安活不过今晚。

他试了试张安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不到气若游丝的地步,他掏出手里的触手,想了想还是没有喂给他吃进去。

岳断流也说了,真的不行了再死马当活马医,如今还没到那个地步,他想到那一口细密白牙,现在喂下去只怕是立马死了。

等了越有半个时辰,眼见着纱布上不再渗血,他又试了一下张安鼻息,发现他情况似乎在好转,鼻息比之前还强劲了几分。

“大夫!大夫!”一个皂衣见他面露异色还以为张安真的不行了,大声喊道。

掌柜听到此话领着一个老头慢吞吞从后院跑过来,大夫轻轻搭脉,然后从随身药囊里翻了部羊皮古书翻找起来。

“你这庸医行不行?”年轻皂衣见这不靠谱大夫临时查医书,上前一把攥住老头衣领。

“差爷莫急、莫急,胡大夫已是我们药堂除了堂主外医术最高明的了。”掌柜连忙劝阻,但哪里是年轻小伙的对手。

见状,方阳一把拽过那年轻皂衣,皂衣不过普通人,力气哪里比得过他。他一手拉开皂衣,一手把那个可怜老头放了下来:“先听听大夫怎么说。”

可怜老头被拽得面色通红,咳嗽了几声才说道:“差爷勿怪,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病情,受这般重伤怎么还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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