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了叹气:“看来这次我还真是看走眼了,不过也没关系,你跟方才那个珠光宝气的男人是一伙的吧?我见识过他的能力了,他很厉害,一个手指头便将缚着方才那个妖妇的符纸给拆了,就算你弱小得凑不上数也总能将他引来。”
他就非得贬低我,我捏了捏拳头,质问他:“你凭什么认为我打不过你?年轻人,别太轻敌。”
他嗤笑了一声:“年轻人?”说完打量了我一下,“也对,你们妖怪不都是一大把年纪的吗?虽然看你此时年轻貌美,想来已经是个老妖怪了吧?”
他突然抬手戳了一下我额头,随后更加开心了:“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还挺像这么回事,结果我手指头都戳到你额头了你都没反应,你就是个小趴菜。”
我冷笑一声,一掌冲他拍去,担心伤了他,遂收了力,只让掌风拍了去,并未让神力伤着他。
他被我一掌拍得连连后退,稍稍站稳后,他瞪了我一眼,随后一根神出鬼没的绳子将我捆了,捆得还挺紧,我挣扎不得。
他拔剑走向我,用剑尖抵着我的喉咙:“老妖婆,你还有这么两下子,不过比起方才那个男人来,你差远了。我这就将你绑了,引诱他过来,到时候你们二人双双在锁妖楼思考妖生吧。”
他这柄剑寒光凛凛,抵着我脖子生疼。我咽了咽口水,对着他劝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是神仙,并不是妖,你抓错了。”
他又嗤笑了一声:“你别在这里做梦了,现在天都黑了,做什么白日梦?你若是神仙,便将此处土地招来给我瞧瞧。”
虽说我确实不知该如何将土地招来,但是即使我知道如何招土地,也总不能戏耍人家吧。眼前这人不太有礼貌,看来没被毒打过。
他见我没反应,直接用剑挑起捆着我的绳子,将我扛在肩上:“做妖就好好做妖,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就算你想刻苦修炼飞升成仙,此时遇见我也没机会了,你求来世能投个好胎吧,不过你应该没这个机会了,此去锁妖楼,恐怕你是不会再出来了。”
我仔细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用混沌之火将捆着我的绳子烧了,会不会将这个男子也烧着?若是在人界用了混沌之火,算不算干扰了人界正常秩序?
我这厢还在纠结着,这个男子带着我在树上蹦了几蹦便落在了一处空地上。
周围瞬间围过来了许多人,嘴里纷纷喊着大师兄。
他们铁定不可能是在喊我,所以只可能是在喊将我掳来的这个男子。
将我掳来的男子两手掐着我的腰,将我举了起来,他笑眯眯地冲围过来的人说道:“各位师弟,这是我今日抓来的妖,等会儿我要用她引一个大家伙来,大家做好准备,将法阵法器和符纸都准备好。”
我本就被捆得结结实实,活脱脱一只蚯蚓,此时被他此般举着,更是羞愤难当。遂扭了扭,表示抗议:“你有没有点人性?怎能如此羞辱人?快将我放下来。”
他原本笑眯眯的眼睛在转向我的同时瞬间变得杀气腾腾:“你有何资格同我讲条件?”
随后,他一张布条塞进了我嘴里,让我说话也说不得。
最终,他们将我挂在了一根长杆上。还不辞辛苦地在我周身都贴满了符纸,这些符纸搔在我脖子上,弄得我甚痒,动也动不得,遂笑出了声。
也不知我怎么撩拨到他们紧绷的神经了,他们竟爬上杆子来怒斥我太过嚣张。随后又贴了一沓符纸在我身上,临走前将塞进我嘴里的布条给扯了出来。我真是哭笑不得,但凡将我脖子上的符纸撤了也好啊。
更要命的是,我被挂在半空中,还是有些高度的,微风拂来时,我脖子上那些符纸更是放肆地搔起了我的痒来。
我笑得几乎命绝,眼泪流了一脸,恐怕今日真得命丧于此,我已经脱力到使不出混沌之火了,逃是不可能逃脱了,只愿死时能不再被挠痒。
大风刮来,一个人赫然出现在比我面前,我眼里都是眼泪,但是能看出,这金光闪闪的,只可能是复奚了,我笑得无力了,喉咙里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也实在是说不出我此刻的诉求了。
复奚抬手将贴在我身上的符纸都扯了下来,随后伸手来抱我,他手指触碰到缚着我绳子的一瞬间,绳子便消失了踪迹。
终于不再被挠痒痒了,我如释重负,只不过确实笑得久了,脱力了,只好占占复奚的便宜,挂在他身上了。
霎时间,地面亮起无数法阵,法阵同法器一起朝复奚飞了来,随后在复奚四周围得密不透风。
复奚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随后一甩衣袖:“这都是什么东西?”
法阵与法器同时摔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我听见了底下传来的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岁儿,你可还清醒?”复奚拍了拍我的脸,“谁将你掳来的?”
我眨落了眼中最后一滴眼泪,虚弱地说道:“许是捉妖师吧,误将我当成了妖。”
复奚眼中满是心疼,他抬手擦了擦我落在脸颊的泪水,将我紧紧抱住:“他们打你了?还是对你做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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