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仁贤王。
但此次又是东宫救了永宁公主。
说好听点,是储君仁德大义,说不好听点,是永宁公主左右逢源。
果不其然,裴景同脸上的笑意敛下去了一些,仁贤王得民心在他心中始终是一根刺。
而侧妃说的不错,墨瑾一开始最先帮的是仁贤王。
此后便是不留脸面的,将此时送到了大理寺。
弄得人尽皆知。
按理来说,私下中,永宁公主是开罪了东宫的。
裴景同抬眼,被说到的女子脸色淡淡,看不到情绪。
如同她这一身,浅淡的要和天地融为一体一般。
人人都说永宁公主张扬,但太子见她的第一面和现在,她都是淡然出尘的。
就像顾怀瑾一般。
裴景同蹙眉,想到初见永宁公主时,她周身的漠然疏淡,像极了这些年的顾怀瑾。
不知是同是病中,周身药味浓重苦涩,相似至极的缘故。
还是性子上给的感觉。
裴景同静静看着。
永宁公主并没有被说左右逢源的恼怒和不悦,抬眼平静的看着他身侧的万氏。
久久不说话。
缄默好半晌,墨瑾勾唇,“侧妃的九翟冠精致绝美。”
看似说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
万云梦的面色却瞬间变了。
九翟冠只有皇太子妃和诸位命妇公主可以戴,正室为尊。
当初皇上赐婚之名,她可以戴九翟冠,着凤冠霞帔。
如今她降为侧妃,正妃还在,她是没有资格戴冠的。
本以为换下来了真红官服便足矣,其他命妇也不会多言,毕竟她是东宫内宅的主妇。
墨瑾挑眉,“恕永宁多问一句,殿下有抬继室之意?”
“公主。”
裴景同蹙眉,面色沉重,不悦和警告之意明显,“慎言。”
望天树送泰安王府,便是放弃救杳杳了。
在他看来,便是墨瑾耽误了妻子的命,如今更说出继室之词。
明着是再说太子妃薨逝。
杳杳还在,他不允许。
裴景同侧目看了万云梦一眼,骤雨冰冷。
只一眼,万云梦便知自己犯了裴景同的忌讳。
心下一颤。
原本端的温婉大方的笑容,也勉强起来,眼神不动声色看了太子一眼。
才回墨瑾:“永宁公主说笑了,姐姐只是卧榻,是妾身失礼了。”
“待回去,自去请罪。”
万云梦垂下头,不再言语。
也算是全了太子的礼仪脸面。
长青立在一旁,也才会意到方才太子侧妃的话中是在说公主左右逢源。
心中忿忿,却是不敢表现出来。
眼神看到正门进来,越来越近的身影。
眸光一闪。
泰安王一出宫便听说太子拜访,马不停蹄就赶了回来。
这番模样实话说是有些失了风度的,但是想到妹妹还在病中。
冰天雪地的,出来再着了凉可怎么是好?
“王爷。”守在门口的姜一跪下行礼,也是在提醒厅内的人。
墨瑾一时间眉眼舒展,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一些。
身穿一品斗牛官服的翩翩儿郎踏过门槛进来,看到主位上披着斗篷,脸色苍白的女子。
面色关切,语气激烈了一些,“杳杳,怎么出来了?”
并未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太子眼神忽然凌冽,看向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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