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当时勇闯西夏暗探老巢六盘山,覆灭了对方的据点,将探子一网打尽,之后小种经略相公上报朝廷后,种彦崇不出意外的得到朝廷嘉奖,甚至是超额奖赏,直接把他从一个斥候小队长提拔为管五百人的指挥使。
当然出人意料的是,嘉奖公文中还捎带了道君皇帝的话,希望能在过年的时候见见这个英年才俊,小种经略相公自然不敢将官家的话当耳旁风,便选了种彦崇带队代表渭州经略相公府回东京朝贺。
然后便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道君皇帝见了种彦崇甚是喜爱,特意把他留在身边做了御前班直卫士,当然,是真的欣赏还是为了钳制种家便不得而知了。
“三弟既然成了御前班直卫士,为何还能白日里来勾栏喝酒?”史进没有急着安慰对方,好奇的问道。
在他看来,这对种彦崇是好事,他早早跟随父祖上了战场,身体尚未完全长成,若受了伤很容易留下病根。
史进记得史书中记载的,老种相公的儿子辈全都早逝,孙辈的彦崇也早亡于兵乱,如今因为他的影响,种彦崇被调到京师,刚好可以休养身体,学习本事。
“营里兄弟轮班道御前听命,小弟今日刚好休沐,便来此处散心。”种彦崇回道。
“三弟且听某说,你年纪尚小,想要实现抱负的机会还有很多,万万不能消沉,你被官家留在东京城,在二哥看来是大好事。”史进笑着说道。
“哥哥何处此言,你要是说能天天喝酒听曲儿,不用上战场卖命,那确实是个好事,可问题小弟我不是那种享受安逸的人啊。”种彦崇一脸郁闷的说道。
“谁说留在东京城就只能喝酒听曲儿,你尚未成亲,可别把自个儿英年才俊的名声糟蹋,混成个浪荡公子,到时看哪家姑娘愿意跟你。”史进先是调侃一句,说的种彦崇满脸通红。
“兄弟,你要换个思路想想,如今赵宋朝廷的禁军虽说远不如前些年厉害,可里面依然是能人辈出,如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金枪班教师徐宁等,连某这等江湖人都有所耳闻,你为何不借此机会,去向他们请教武艺,打熬自个儿的本事呢。
你二哥我这身本事,就是跟王进王教头学的,你难道忘了?”史进语重心长的劝道。
种彦崇被史进这番话说的犹如醍醐灌顶般的开了窍,身上的消沉之气竟一瞬间了无影踪,兴奋的一个劲儿嘟囔道:“哎呀,哥哥说的太有道理了,都是小弟钻了牛角尖,白白浪费了两个多月的光阴。”
“三弟不必自责,把后面的时间利用起来就好,练习武艺是一回事,将你的身体打熬好同样重要,三弟切莫顾此失彼。”史进嘱咐道,心里还有话没说,若想向林教头请教可要赶紧的,不然如果他不能改变历史惯性,那六月份林冲就要被发配沧州了。
解开了种彦崇的心结,两人的酒喝的也痛快起来,便各自诉说渭州分开后干的事,种彦崇听到史进大闹蒲州城,沁源会田虎,杀翻邺城的事迹,别提有多羡慕了。
两人吃了一个多时辰,种彦崇意犹未尽,便邀请史进与他同住,被史进轻声拒绝。
“三弟,二哥这次来东京城有要事要干,一个人住方便一些,不如哥哥明日午时在樊楼做东请你吃酒,到时咱们兄弟再聊。”怕种彦崇误会,史进特意解释一句。
种彦崇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二哥来汴梁一趟,确是要尝尝樊楼的美味。”
两兄弟喝的都有些多,便在桑家瓦舍分别,史进自去州桥附近找了一个下脚的客店,安顿下来后就在屋里睡了一大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酒劲儿散了大半,史进也没了困意,便起身往早上入内城经过的酸枣门那里走去,准备趁夜间不引人注意,探查一番边上大相国寺菜园子和隔壁的岳庙的详细地形。
出了客店,不一会儿先走过大相国寺,来到夜市一条街,史进一头扎进去,片叶不沾身的穿过录事巷和绣巷,到了摆摊卖吃的巷子,才停脚找了一家摊位填饱肚子。
一顿饱餐下来,花了大几百文钱,史进不得不感叹东京城的消费是真的高,没再多停留,他便直奔酸枣门而去。
围着岳庙转了一遭,史进总算搞明白这个岳庙并不是后世以为的岳飞庙,而是东岳大帝庙,当时读水浒看到此处,他只是疑惑了一下,那时岳飞尚未成名,为何会有岳庙,不过也仅仅是纠结瞬间,并没有去深究,今日才知道错的不是施老,而是浅薄的自己。
摸清岳庙周遭地形后,计划明日有空再来一趟,进里面一观,史进便转身朝大相国寺的菜园子那边走去。
虽说鲁大哥被他留在北寨,也没出家为僧,自然不会再发生倒拔垂杨柳的故事,可他还是抱着参观的心态走到菜园子边上,灯笼的光亮让他看到了缺口的院墙,想来林教头就是从此处翻进去和鲁达结识的,
灯光又让他寻到园子角落的一株柳树,打眼看去并无任何不凡之处,史进只希望没了鲁大哥搞破坏,这颗柳树能够长命千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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