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避则避吧。

“我还没兴奋,赵阔就倒下了。时间还早,我去昭月那边玩玩。”吕凌风骑马漫步,出宫而行。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礼部侍郎这才从藏身处出来,长长呼了口气。

吕凌风方才随意的自言自语,他完全不敢去细想。

信息量太大了。

“尽早面圣,尽快出宫。”

礼部侍郎定了定神,不由自主加快步伐。不多会,他就看到了另一目瞪口呆的画面:

四皇子赵阔正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双手还不住抹着眼泪,伤心得像是一百多斤的孩子。

他身下积蓄着一滩液体,散发出浓浓腥臊味,很是刺鼻。

不知所措的小太监只穿着里衣,站在一旁,已经把自己的外衣罩在四皇子下身上,勉强遮住一部分“丑”。

平常时寸步不离四皇子的另一位小太监,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是喊人过来帮忙。

不远处的宫墙上更是像被大刀狠狠砍了一刀,有一道长一丈、深一尺的切痕。

“这……”

礼部侍郎联想到武安侯远去时的自言自语,额头浮现道道黑线……四皇子殿下喂。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主动去招惹这位爷呢?这下栽了吧?

嘿,好死。

“吕凌风。你……呜……你这个卑鄙小人……本殿不止是一个人……我们不会放过你……呜呜……给我们等着。”四皇子仍旧是忘我地哭嚎,模样比遭遇恶霸侮辱的良家妇女还凄惨。

礼部侍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在这尴尬时刻去拜见他,同小太监眼神示意后绕了过去。

不多会,他就来到了御书房外,得到女帝召见。

“陛下。臣有罪。”

礼部侍郎不等女帝开口,“噗通”地就跪倒在了书案前,额头贴地,悔过的姿态好不真诚。

他突然来这一出,宛如打牌开局丢王炸,差点把女帝都整不会了。

“侍郎大人似乎知晓,陛下为何召你前来。”话语轻柔却震慑心神,并非出自女帝之口。

礼部侍郎不敢抬头,心中清楚声音主人的身份——有“巾帼女相”之称的上官婉蓉。

其修为境界已然【文道】四品宗师,堪比部分朝廷二品大员。官职名为“内舍人”,实际职务接近于司礼监秉笔太监,负责协助女帝起草各类诏书。

在这位“巾帼女相”面前,六部尚书都得老老实实低头行礼。

“微臣……知晓。”

礼部侍郎身体抖若筛糠,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两家结成姻亲本是喜事,朕自不会怪罪于你。”

女帝说话间仍旧专注于批阅奏章,眉眼抬都没抬一下,一声“不过”吓得礼部侍郎心惊肉跳,“牺牲子女婚姻幸福以迎合上官,可不是好事。为人父者,当多为子女幸福做考量。”

她这话看似在劝告礼部侍郎,要以自家女儿的幸福为重。

礼部侍郎从底层一步步爬到如今官位,不知道经历多少明争暗斗,对察言观色早已了如指掌,心知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的小心思早就被陛下看透了不说;武安侯怕是也是对此如指掌,这才导演了那一场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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