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上去安抚道:“池砚,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池砚却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整个人陷入魔障之中,“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温言看着池砚那张幽暗难辨的脸,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一丝畏惧。

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表现的太好了一点,就算是有吃醋有霸道有傲娇的时候,但都是点到即止为止,那都是属于她能接受的范围。

可是在今天,她明确感受到池砚那仿佛想要撕裂万物一般的疯狂,在这还算平静的面容下,压抑的全部都是怒气。

她连忙解释道:“裴星翊我压根就不认识,季云澜你也清楚,那是我师傅的孙子,而且他前不久才刚拜我为师,我怎么可能不见面,至于司空家的兄妹,他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单纯的只是把他们当做救命恩人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她的解释非但没有熄灭池砚心目中的怒火,反而把怒火浇的更旺。

为什么她的心里要被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所占据?!为什么她的眼睛里面不能只看见他一个人?!

明明她只需要看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毁灭!

他的心里面有着毁灭一切的冲动!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把夜色砸的更加彻底。

温言看着池砚那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的样子,骇然而又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和记忆里有着重叠,在那一瞬间,仿佛时空都错位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突然发现心脏像被什么刺穿了,有的只是蔓延上来的无边无际的恐慌。

他用力地压了一下还在暴戾翻滚的怒气,尽可能的和往日里一样。

“姐姐,我太激动了一点。”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嵌入肉里,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稳住自己的声音,“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温言摇了摇头,回答地斩钉截铁:“不,我现在不想回去。”

此时此刻的池砚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点,她只想要逃离。

这辈子他最讨厌听见的就是她的拒绝,不自觉的手背都露出狰狞的青筋,那张俊美的脸由于骇然的情绪,看起来阴鸷得可怕。

霍西渡觉得可能事情的发展可能要重演,担心真的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情况,连忙上前扣住池砚的肩膀,用力把他拉了出来。

“我们出去说。”

来到夜色的外面,池砚直接拍掉霍西渡扣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俊美的脸近乎阴鸷冷酷,

“你想和我说什么?”

霍西渡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我问你,在你心里有比温言更重要的吗?”

池砚回的斩钉截铁:“没有。”

霍西渡徐徐又道:“既然没有,你又何必和她唱反调,而且你也很清楚她的脾气,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你,那就不会轻易改变,那些人你压根没有必要太在意。”

“我知道她的身边出现别的男人你难以接受,但是你曾经不也试过折断她的羽翼,把她囚禁起来,结果是什么,你自己也应该清楚。”

“现在的局面可是你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赢回来的,你是想要她和你开开心心的继续做情侣还是要回到和当初一样的结局?”

听到这话,池砚的呼吸有点紊乱,他怎么可以让当初的悲剧再次重演。

身形一晃,重新回到夜色,却发现压根就不见温言。

瞬间他的脸阴沉了下去:“温言呢?”

碍于这会儿紧绷的气氛,宫子羽也不敢随便招惹他,只是淡淡回道:“她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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