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件差事,只能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身受重伤,假扮她好好在这养伤,是最好的安排。”周玄冷冷道:“还是说,你想让你们家小姐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带伤劳累到不幸亡故的小花么?”
“奴婢没有……”小花连忙否认。
天可怜见,她只是担忧小姐!
“好好的办你的差事,做好我交待的,后天一早还要回门,这是最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来。”周玄沉声交待道。
赵琼枝虽然失踪,可他也要做好对她的承诺,照顾好她的爹爹,绝不叫赵德贵遭受打击。
“是,大人。”小花点点头,然后被锦画搀扶着退下了。
在所有人都离去时,周玄缓缓走向他与赵琼枝两个人的婚房,缓缓将门扉推开。
里面的布置,还是大婚之时的情景。
红烛高照,大红喜字耀眼,满屋都是喜庆。
越发映衬的他此刻孤单影只,寂寞萧瑟。
婚床上铺着鸳鸯戏水的红绸喜被,下面的床褥里被喜婆丫鬟她们塞满了桂圆红枣花生,寓意早生贵子,视线转移到旁边梨花木的桌案上,那儿还摆着红漆托盘,放着一壶酒两只酒杯。
旁边是系着红花的喜称,挑盖头用的。
一切都是崭新的。
周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拿起喜称挑开赵琼枝红盖头的情景,赵琼枝一定是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模样,催促着他赶紧挑了盖头,喝了合卺酒,便把他撵出去,然后她就可以脱掉累赘嫁衣,以及沉甸甸的头冠了。
只可惜,那本来应该像寻常日子一样的情景,却再也不会发生了。
即便是日后追回赵琼枝,也没有当初的心境了。
周玄坐在床榻上,微微的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下一刻,眼前情景倒退消失,美好的人没了踪迹,只剩下一盏寂寞的孤灯陪伴着他。
……
大婚后的第一天,周玄若无其事如同往常一样的进宫上早朝,处理政务。
皇帝还有群臣看到他吃了一惊。
“周爱卿,你好容易才成亲,眹特地给你批了半个月的假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新娘子不合你心意?不对啊?新娘子不是你主动来求朕给你赐婚的么?”
皇帝实在是太过惊讶了,一连问出了十几个问题。
周玄面容平静不见丝毫起伏。
等皇帝问完,他淡然回答道:“陛下前些日子生病,病情稍一好转,立刻便恢复上朝,微臣敬佩于心,发誓要像陛下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于是就来了。”
皇帝:“……”
“你不怕你家新夫人抱怨么?”他都给逗乐了。
皇帝想起来前段时间他重病的那些日子,有些心有余悸。
他病的太过突然,病势又气势汹汹,当时还真的以为自己就要不行了,都准备让王公公拟制,立遗诏了,结果最后愣是又从鬼门关里回来了。
“她是支持微臣的。”周玄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有炫耀的成分。
但是在座的朝臣们一个个都眼红了。
马屁精!
要不是靠着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拍马屁工夫,周玄能成朝堂一把手的首铺宰相么?
就算是成亲了,也要见缝插针的对皇帝拍马屁。
他们绝对不会承认周玄升任宰相,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嫉妒已经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是么?那她可真是心胸开阔,令人敬佩啊。”皇帝闻言很开心,大手一挥便让赏。
周玄主动跪了下来,他不仅收了赏赐,还恬不知耻的对皇帝提了一个要求:“陛下,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皇帝闻言想起自己生病之时,周玄衣不解带的在皇宫里帮忙处理政务差不多一个月,累的人都瘦了一圈的事情,自己似乎还没有给他赏赐,很慷慨的便答应了。
周玄道:“微臣想为夫人请封诰命。”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周玄这才刚成亲,就为一个商户之女请封诰命?是真爱无疑了。
从此之后,京城之内,又有谁敢小看那个商户之女呢?
众人神情各异。
皇帝闻言似乎有些触动,深深的看了周玄一眼,很痛快的答应了:“好啊!眹准了,一切就按照制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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