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一愣,随即会意,拿出玉佩晃了晃:“就是这个?”

月轮明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向林隽问道:“你可知道,此为何物?”

林隽把玉佩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仍然不得要领:“不就是块玉佩?但是我身上带着它的时候,神识就会很稳定清醒。”

月轮明王道:“是了,林公子可知,这枚小小的玉佩内,却有一位高人的一缕神识分魂。”

“啊?”林隽长大了嘴巴:“高人?神识分魂?什么意思?”

其实他听玉清真人说过,只是为了降低月轮明王警惕之心,故而假装不知。

看着林隽的白痴样,月轮明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解释道:“有一位绝顶高手,将自己神识的一缕分魂,放入了这枚玉佩中,所以才能助你神识稳定。而且这玉佩之妙,恐怕不限于此,因为所修法门有别,现在我也不甚了解而已。”

林隽将信将疑地看了月轮明王一眼:“既然如此,为何你不直接拿走玉佩?......我不是说你偷了我的玉佩啊,我知道明王可是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拾金不昧、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美人。”

月轮明王被他逗得花枝乱颤:“你这张嘴,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你呀,可真是会哄女孩子。”

林隽一脸肃容:“哪里哪里,明王品德高尚、志向远大那是人所共知有口皆碑的,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而已。”

两人近在咫尺,又睡在同一张榻上,符光微照,气氛融洽,林隽说起话来也轻松自如很多,心性中纨绔的一面又不自觉地展现出来。

说到哄女孩子,刘洋他就真的只是弟弟好吗?

月轮明王娇嗔道:“别把话题扯远了,说正事呢!”

林隽笑道:“好好好,让我们圆规正转,哦不是,让我们言归正传。”

他认真地向月轮明王提出自己的疑问:“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我带着这样一件重宝,那不引来其他人的觊觎吗?不是每个人都像明王一样高风亮节视宝物如粪土的,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月轮明王道:“你不要捧我,这样的宝物,谁人见了不心动?我当然也不能例外。”

林隽心里一动:“但是你心动却没行动,又是何故?是不是这玉佩,本身有什么玄妙之处?”

月轮明王坦然点头道:“我现在正处生死存亡关头,什么仁义道德,都只好暂且抛到一边,只求先活下来再说。可惜你的玉佩,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林隽一挑大拇指:“明王襟怀坦荡,令人佩服。好巧不巧,我现在的情况,也和你差相仿佛。”

月轮明王道:“你和玉佩,单独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帮助。以我推断,这玉佩只有感受到你的血脉,才能被激发作用。”

纤纤玉手一指林隽:“所以如果玉佩在你身上,你就可以大大助我一臂之力,你可愿意?”

说完目注林隽,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林隽哈哈一笑:“明王是个爽快人,那咱们就不妨有话直说。你要我帮忙,我有什么好处?”

心道没有好处谁帮忙啊?又不是扶你过马路这么简单,千万不要搭上我的小命才好。

月轮明王笑道:“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件合则两利的事情,我们配合得好的话,大家都有不小的好处。”

配合?要怎么配合才算好?

林隽差点脱口而出:“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喜欢在下面?”

却见月轮明王又目光中颇有深意地看着自己道:“林公子,你可知道?你扶我之时,我便知你身体有疾,恐将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夙夜冒昧来访,告知于你。”

说完之后,她满以为林隽会大惊失色,追问原因。

却不料林隽瘪瘪嘴道:“诚如明王所言,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一年之内,我就会一命呜呼?”

这下反倒是月轮明王不由得大为吃惊,对林隽刮目相看——面对如此厄运,还能淡定从容,倒实非易事。

她突然间恍然大悟:“林公子,你参加天龙宗初试,原来目的是和我一样的?也是为了活命而已。”

林隽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我想拜入天龙宗中修行,是为了我大随帝国的富强繁荣,我个人的生死荣辱,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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