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把它收起来。”江虞歌弯下腰,眼睛莫名奇妙被什么闪了一下,她蹙眉,然后扭断了向日葵的根基,顺势坐在椅子上,掰扯着向日葵。
大概在江虞歌准备把花瓣全拆的时候,霍期年缓过来了。
他慢慢凑近江虞歌,“给我看看吧。”
江虞歌把东西递给他,几分钟后,霍期年从向日葵里找出来一个微型摄像头。
“天杀的,他敢耍老子!”
终日打鹰,如今被鹰啄了眼睛,这让江虞歌如何忍得了。
霍期年垂眸看着手里的微型摄像头,耳边响起江虞歌义正言辞地投诉。
他突然问:“总指挥,你还需要我吗?”
江虞歌的市场投诉电话打到了一半,没听清霍期年的话,于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而这种东西,往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当江虞歌打完电话,霍期年再一次鼓足勇气,开口:“总指挥,你还需要……我吗……”
霍期年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刚刚强制拖走眼镜的护士小姐推开门。
“刚刚那位戴眼镜的病人,现在需要做一个鼻梁修复手术,谁付一下手术费?”
护士小姐拿着账单都找到这里来了,想来姚东升是没什么钱了。
江虞歌叹气,“刷我的吧。”
等到护士小姐走后,江虞歌扭头笑眯眯地问霍期年,“你刚刚是想和我说什么呢?”
霍期年的手抓住被角,一颗心上上下下,身体也颤栗着。但是那句话却是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他低下头,心里陡然升起“有缘无分”四个大字。
江虞歌太了解霍期年了,她了解索厄德军校的每一个人。
霍期年屁股一撅,江虞歌就知道霍期年要拉什么屎。
话糙理不糙。
于是江虞歌低下头,凑到霍期年脑袋旁边,“真哭了?”
就算霍期年想落泪,这时候的氛围也被撅着大腚就为了看他是不是真哭的江虞歌破坏了。
霍期年憋红着脸,“你这样一点都不淑女!”
“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淑女啊。”
江虞歌猛地凑近霍期年,“其实你刚刚说的话我听见了,我就是想逗逗你。”
“霍期年,我现在很认真地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我真的需要你。”
“大家都需要你,索厄德军校每一个人都不能少。”
“大小姐!”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这次是春风满面的姬元英。
他拖着一个麻袋,迈着娇俏的小碎步,快速走过来,给了江虞歌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都不知道本少爷今天做成什么大事了!江虞歌我可太牛逼了!”
姬元英抱完江虞歌,又去抱霍期年,索厄德军校直接把霍期年整个人提留起来转圈抱。
“操!”
“姬元英你他妈按到我的伤口了!”
十五分钟后,熟悉的护士小姐进了病房。
姬元英和江虞歌在外面等着。
江虞歌摸着鼻子,有些心虚,“我就说不要抱他了吧。”
“这谁能想到他屁股烂了?”
“所以——”江虞歌看着姬元英,“你刚刚到底要说什么?”
“我打听到了随行书记官是谁!”
此刻,江虞歌的嘴巴已经大到可以吃下一个茶叶饭。
“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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