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英给霍期年涂好药,搀扶着霍期年下床,将帘子整个拉开,恰好就看见了高学嵩。

偏偏姬元英知道点内情,看着高学嵩的眼神十分不善。

“怎么不欢迎我,我可是来帮助你拿到冠军的。”

两自封的军师,也就是拿扇子的那两个,一起凑过来,随后架着高学嵩坐下来。一个“唰”地打开折扇,一个摇着羽毛扇,一左一右差点没给高学嵩扇感冒。

“怎么个帮法?”

“仔细说说,我有时间。”

高学嵩被迫夹在二人中间,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江虞歌。

“咳咳。”

季云起尽职尽责做着书记官的事,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尽职尽责握着笔。

“提醒一下,从现在开始不管您是拉帮结派还是背刺他人,您的一言一语都会被我记录在册。”

话虽如此,人都有爱美之心。高学嵩和其他人一样不能免俗,第一眼就被季云起的容貌惊艳到了,他喃喃道:“你可比电视上漂亮太多了。”

季云起脸一黑,笔刷刷地在薄薄的红本本上写道,“xx年x月x日,第三皇子语气轻浮,意在调戏特派书记官,拉拢关系。”

高学嵩蒙了一下,“你不是江虞歌的书记官吗,你记我干什么!”

“作为书记官我的职责是记录皇储的作为,您作为第三皇子,也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高学嵩什么正事还没提,先被扣了一顶大帽子,憋了一肚子气。他用眼神狠狠瞪着季云起,可三秒过后,季云起又在本子上写道:“同日,第三皇子高学嵩用眼神暗示特派书记官,意在威胁。”

江虞歌看着这有如神来之笔的记录,也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太牛了……

难道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吗!

“江虞歌,你说句话啊。”

江虞歌摸了摸鼻子,还没开口,只见季云起碧绿的眸子只是轻微的抬了一下,江虞歌立刻摆手。

她指着高学嵩义正言辞的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哼。”

季云起合上本子,扭头,马尾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

江虞歌拍了拍胸膛,坐在了高学嵩对面。

两军师架在高学嵩两边,姬元英给江虞歌倒水,盛初一给江虞歌捶背。一时间,二人的待遇对比的很是惨烈。

“江虞歌我是真的要帮你。”高学嵩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的诚意。”

黄昏之时,高学嵩面容轻快地离开了元帅府。

四人围着u盘东看西看,霍期年轻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霍期年摇头,他支支吾吾看着江虞歌,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但是江虞歌一向很有耐心。

“现在没人了。”

霍期年深吸一口气,“应子期死了。”

江虞歌的心弦似乎被谁撩拨一下,她的脑海里浮现着那个与霍期年有三四分相似的少年来。

死亡这个词,对于现在的江虞歌来说过于陌生。让她感到无力,因为好似只有她一个人停留在了五年前。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

门被“砰”一声打开,六个人稀稀拉拉堆成一团。

盛初一和姬元英在最下面,要不是少爷的金毛过于出众,江虞歌都看不见他。

眼镜和姚东升在第二层,可怜了眼镜的羽毛扇,现在毛都被压秃了。

最上面的是季云起,他的马尾有些乱,岳京津操纵着轮椅,把季云起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别动!”

话音刚落,书架如同多骨诺米塔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

这下好了,别说岳京津了,就连江虞歌和霍期年都没能幸免,全部被埋在了书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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