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十娘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她不由得感激的看向孟德。
“将军,今日之事多谢您了,若不是您来,怕是这粮食和酒都要被他们糟蹋了。”
孟德摆了摆手,问道:“他是何人?为何回来此处捣乱?”
十娘有些愧疚的道:“是我娘家的叔白哥哥,是我个人的私事引起的,我······”
她正要说些抱歉的话,孟德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是钱家的人?”
十娘抿着唇点了点头,应道:“是。”
孟德刚才就觉得那男子有些面熟,得到十娘的确定,才恍然大悟。
这钱家十几年前还是这京城中十分有地位的富商,已酿酒起家,当时京城中数钱家富裕。
之前孟德第一次见十娘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眼熟,原来是之前十娘年纪小的时候,他是见过的,他当时还不是如今的将军,与十娘的爹有些交集。
“你爹可是钱复州?”
十娘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点了点头。
“正是家父。”
孟德有些感慨,他十几年前与钱老板是很好的酒友,忘年之交。奈何钱老板那人命不好,在一次出行的时候遭遇了山匪送了命。
而眼前这个十娘,怕是就是他以前曾经有过两面之缘的钱老板独女。那时候见,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孟德不由得叹了口气。
十娘的事情他略有耳闻,现在看来,这两父女都是命苦的。
“我与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你可能忘记了,当初你父亲的葬礼,我还去吊唁过。”
十娘有些恍惚,她父亲的葬礼,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当时只顾了伤心难过,唯一的依靠失去了,对未来的生活感到十分迷茫,并未注意都有谁来父亲的葬礼上吊唁父亲。
孟德临走前对十娘道:“以后有什么事情,便去‘聚食客’找良辰,将军府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敞开。”
面对十娘的遭遇,孟德也是感到有几分不忍,当初那个境地,一个小姑娘没了唯一的亲人,怕是被欺负的不轻,后来嫁的夫家也不好,这些年怕是受了不少苦。
十娘看着驾马带着粮食马车队伍离开的孟德,眼眶忽的就有些红,鼻头也酸涩起来,隐隐约约的似乎记起了十几年前遇见的那个哥哥模糊的身影。
几日过去,城外的难民渐渐的越来越多了,孟良辰看着手上的账本,算着还有多少粮食,还能坚持多久,不由得皱了皱眉。
“再这样下去,我收购的粮食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她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沐择,问:“朝廷决定的怎么样了?”
沐择放下手中的茶杯,回道:“前几日朝堂上我提出了你所说的建议,大臣们各说纷纭,不过我已经提前跟几个大臣提前打了招呼,又有孟将军的支持,所以这几日已经确定下来初步方案。”
孟良辰眼前一亮,开心的道:“真的?”
沐择点了点头:“就如你所说的,先让难民部分充军,去保卫边关。之后的事情等天气转暖再说。”
他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忧虑,继续道:“毕竟国库并不充盈,还要考虑以后的治水问题和干旱问题。”
孟良辰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睛,双手托腮的看向沐择,沐择似有所感般抬起头与她对视。
“怎么了?”
孟良辰问:“朝廷就没想想该怎么充盈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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